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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刚到单位的时候,竟然突然间有一点点不适应,不过很快就很顺利地调整了过来。”3月10日,李想刚刚结束轮休重新回到了熟悉的工作岗位。 李想是汉阳区洲头街建港社区党委副书记,得益于相关政策落地,作为一名武汉基层社区工作者,她在抗“疫”一线连续奋战40多天后终于获得了3天轮休,尽管与家人相处的时间难得,但是她还要时不时在线上处理一些工作。过去的一个多月,李想很少回家,即便回去,也是早出晚归,没有时间和精力照顾刚刚半岁的儿子。 社区是抗击疫情的重要防线。目前,社区的工作变得更有秩序,工作任务重点放到了小区封闭期间居民生活的保障上,与下沉干部的配合也更加默契。过去的一个多月,武汉市的基层工作者工作繁多,面临着来自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压力。 “其实我自己心里也害怕” “正常的上班时间是从8点半到17点半,中午没有午休。但是这一个月来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加班。”在洪山区和平街道某社区工作的小何告诉记者,长时间的工作状态让他感到“身心俱疲”。 对社区工作者而言,他们不仅需要长时间工作,也会担心被感染的风险。 “有一个同事对我说,每天都是提心吊胆。我会笑着告诉他,防护工作做好,时时刻刻洗手,应该不会有问题的。但其实我自己心里也害怕,我才29岁,还没有孩子,我老婆天天担着心。我也只能安慰她没事。但其实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就会特别慌,生怕被染上了。”小何说。 小何告诉记者,他所工作的社区内有住户3万多人,其中包括一多低保户,两千多户公租房人员,但社区工作人员只有16人。“天天忙着接电话,排查、买药、送菜和应对居民各种各样的要求,感觉工作根本停不下来。” 随着更多干部下沉社区和武汉市实现“应收尽收”之后,社区工作最繁重的一段时间也已经过去,现在他们将更多精力放在了封闭小区管理和居民生活保障上。 “现在的工作状态,和之前工作内容虽然不太一样了,但是工作的强度仍然很大。我们管理的区域很大,民生保供这一块也需要耗费挺大的精力。”3月10日,武昌区徐家棚街国际城社区党委书记徐晓燕对记者表示。 不过,她对记者坦言,在生活方面仍然面临着不小的压力。“疫情持续这么长时间,居民有情绪,我们也很理解。”徐晓燕说。 徐晓燕告诉记者,虽然目前居民生活的基本保障已经能够较好实现,但是部分居民部分个性化的需求仍然没法完全满足。很多时候只能和他们讲道理,大部分人也是能理解现在的难处。 不是每个居民都能理解和体谅社区工作者的工作,也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产生矛盾。 徐晓燕坦言,“疫情期间,我们不可能让每一个人满意,我们只能朝前看,不能去在意别人的看法,不然就没法做事情了。” “我挺过来了” “疫情中,所有人都知道有困难找社区,把所有民生保障、人员生死捆绑在仅有的11个人身上,我本人一度要崩溃,可是我挺过来了,因为我知道我们是最后一道防线,我们退无可退。”徐晓燕在一封工作信中写道。 她也会和同事彼此安慰,“熬过这段疫情,我们所有人都是生死之交,患难之交”。 前期高强度的工作,让社区工作者无暇顾及其他。病人完成“应收尽收”之后,基层工作也变得更加人性化。 3月4日,武汉市委组织部出台了合理安排轮休调休、加强心理干预疏导、发放武汉旅游年卡、提高年度考核优秀等次比例等九条措施,进一步激励关爱疫情防控一线社区工作者。 同时,在“武汉微邻里”微信小程序开辟社区工作者心理咨询专区,通过网络、电话等方式,为社区工作人员提供心理援助,疏导心理压力。疫情结束后,武汉各区将及时组织参与疫情防控的社区工作者开展健康体检。 “所有的社区工作人员都坚持工作。当时不是为了这些(福利),我们希望政府能够看到社区这种基层组织在疫情过程中付出的努力,能够得到认可,也是一种巨大的心理安慰。”徐晓燕说。 徐晓燕工作的国际城社区刚刚实行了一定程度的轮休,李想刚刚结束了第一次轮休,小何则告诉记者虽然他已听说了相关政策,但目前还未落地,自己仍在等待安排。 和每一个普通的武汉人一样,他们期待着疫情早日结束。“半岁多的孩子刚刚是学说话的时候。我想自己的孩子第一次叫出‘妈妈’的时候,我就在他的身边。”李想说。 (据《21世纪经济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