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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平与解决冲突领域工作涉及一系列特殊需求,这类工作的资助方需要对此知晓并愿意满足这些需求。 黎巴嫩、叙利亚、卢旺达、哥伦比亚、斯里兰卡、乌克兰、越南、克什米尔——这只是我们共同的痛苦历史记忆中,最近发生过冲突的地区名单。而许多这一特殊领域的参与者指出,与和平相关的捐赠还不足全球捐赠比例的1%,似乎无人在这一领域承担责任。 对找到成功干预办法来解决这一复杂议题的需求迫在眉睫,而如何重新定义我们口中的“和平慈善”也同样迫切。如果我们的目标是维护长久的和平,那么,其解决方案和资金提供就不能纯粹以安全为导向。 社区的繁荣建立在社会的和平与稳定之上。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一个能提供教育、医疗和言论自由的包容、公平社会是持久和平的关键。作为资助方,我们要把支持落实在实际的解决方案中,落实在受助机构中,这样才能保证受助地区前景的多样性。 慈善未深度触及之处 相对于其他有计划的领域而言,和平建设很少涉及慈善工作。以南苏丹这样一个经常因和平问题登上媒体头条、却未被以慈善视角分析的国家为例,13年来,只有750万美元直接拨给了当地的接受组织。其中,仅有50万美元来自实际在开展和平建设工作的资助方——(美国)弗吉尼亚州吉尔德斯利夫国际基金、(美国)国家民主基金、(荷兰)使命者机构和(美国)全球妇女基金。在南苏丹,资助方向和平建设议题捐赠1320万美元,却向中间组织或与南苏丹相关的研究和工作总共捐赠了9780万美元,差距一目了然。 需要着重指出的是,这里存在着细微的差别,中间组织以不同的形式和规模在参与。这里提到的中间组织包括多边的援助组织、大型的国际NGO、美国的公募慈善机构,这些组织专门从事直接资助南半球草根组织的工作。而本地的中间组织也在发挥关键性的作用。 这里有两个关键性的问题。第一个问题是,为什么资助方的捐赠本可以在冲突向合作的转化中起到独一无二的作用,但他们却拒绝向与解决冲突相关的议题进行捐赠?第二个问题是,我们如何才能让更多的资助方看到,他们的工作对和平建设和创建持久的和平是至关重要的? 以伙伴关系到达难以触及之处 正在经历和平建设进程的国家需要政策解决方案和起到催化作用的资金,而慈善正是可以两全其美的合作伙伴。南苏丹有联合国和平建设基金,有包括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在内的联合国各机构,还有维和任务在该地区执行。维和任务有可能阻碍慈善进程,因为它的在场意味着该国形势极不稳定,不适宜目前在该地区开展慈善工作。不过,维和任务也为慈善工作创建了直接的开端,以及将各方聚合在一起的政策平台。 如果慈善在何时介入的问题是难点所在的话,那么,搞清冲突后的和平建设工作的“三分法”概念可能有助于寻找到合适的介入点。“三分”,即稳定冲突后地区、重建国家机构和解决社会与经济问题。 基金会在冲突后与和平建设的早期阶段即有其用武之地,它可作为召集人帮助调动资金来支持当地NGO和慈善社区的工作。基金会可利用统筹资金和建立混合融资机制的机会,在这些难以触及的地区获得第一声回响。目前已有不少有慈善机构(英国的滑铁卢基金会,阿曼的阿尔吉斯尔基金会,美国的CMAX基金会)参与建立的全球性多边基金,例如中央应急响应基金(CERF)。此外,前面提到的南苏丹和平建设基金,也有被慈善进一步提升潜力的可能性。 联合国的可持续发展目标(SDGs)也有潜力让慈善机构、联合国和更广阔的生态系统一道致力于和平建设的相关工作。可持续发展目标的第16项旨在“确保社会和平与包容的可持续发展,为每个人提供司法途径,建立各级有效、负责、包容”。而SDG慈善平台这一机制也正努力让慈善机构围绕可持续发展目标的政策采取相关行动。 资助的障碍 还有其它的资助障碍吗?资助方是否不能跨国操作资金?他们在寻找当地组织和中间机构时是否有困难?资助方是否以“尽职尽责”的名义对受助机构提出了过多要求,以致于强迫后者遵循前者习以为常的规范,却忽略了真正的需求? 慈善的生存空间正在减少,这一现象备受关注,而在与和平相关的慈善工作中,无论受助方还是资助方,都表示这一感觉尤为突出。印第安纳大学的“全球慈善环境索引”显示,在79个国家和经济体中,四成的慈善环境都受到限制。 在政府限制外,和平慈善领域正越来越多地受限于作为反恐措施的银行监管。美国“慈善与安全网络”机构的研究表明,三分之二的美国海外非营利机构在跨国输送资金上遇到困难,或电汇延迟,或账户关闭。作为资助方,有必要去倡导负责任的监管,并理解受助机构在操作上遇到的各种挑战。仅仅过问受助机构在大量工作中表现如何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在整体运营上提供帮助。针对在冲突中和冲突后环境内工作的受助机构,有没有别的办法为它们提供资金? 直接与人民和社区建立关系 通常,我们以军事和安全干预为中心来获取和平,而不是与直接遭受冲突影响的人民相连接。以下这些问题通常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例如,当地民众的食品安全、公平用水以及发展本地化经济的问题,但这些问题在确保目标人群的稳定方面非常关键。事实上,为和平建设而设计的一些计划不经意地拉大了冲突双方的权利鸿沟,迫使缺乏力量和资源的一方与更强权的一方恢复所谓的“正常”关系,而这样的关系既不利于和平,也不利于公平正义。 鉴于它们对于当地的认识和理解,社区慈善机构是需要不断被支持和培养的生态系统的一部分。全球社区基金会的成长证实了不断增长的草根组织团结起来能够保证本地资源的稳定性,而社区基金会,特别是在南半球地区,正越来越多地趋向于采取参与式捐赠。换句话说,决定由社区来完成。社区更有决心来的确保决策的实施,使所有相关的社区成员能够获益。各种类型的基金会/慈善机构是否能够提供更多的资助以开展社区慈善的和平建设工作呢? 在这一议题上,社区基金会的贡献凸显了社会运动和团结一心对于创建长久和平的重要意义。 负责任的捐助 作为资助方,具备实现资助的战略是非常重要的,不过,必须记住的是,这些战略需要适应特定地区的发展,并符合受助机构的需要。这个问题对于在冲突中和冲突后情况下工作的人们来说是至关重要的。资助方需要信任被资助的机构,让后者的经验来引导前者的工作。 在对已拨资金进行管理的同时,我们也需确保管理好与受助机构的关系,要为它们可能遭遇到的起伏做好准备。做事的方法需要保持灵活,捐助的各种要求需要被不断简化以提高效率。这样,双方才能有更多的时间来关注手边的大量工作,并培育对彼此关系的更深入的信任。 考虑到受助机构所面临问题的广泛性,和平慈善议题的资助方无论何时都必须选择具有弹性的资助方式,也需要进一步思考,什么样的支持能让受助机构在资金以外也得到支持。 系列性资助 致力这一领域的资助方需要明白,为了达到长久的和平,不仅需要与发生冲突的社区建立密切的关系,也需要与政府和其他参与方建立关系。解决问题的方案不会来自单次的资助,更多地是来自与本地情况相呼应的一系列捐助。当我们试图衡量资助影响时,重要的是资助方是否具备长远的眼光,能够认识到受助机构和其他人一道作出的贡献。 支持性生态系统 在理想的情况下,资助方也应与前线工作的机构形成伙伴关系,运用网络和交际创建连接,达成比实现金融利益更有帮助的关系。慈善能够调动资本和资源,包括人的专业技能。社区慈善机构理解其中的人民,知道他们真正的需要和愿望。多边的体系能够理解如何建立共同的策略。在有效工作和互相信任的前提下,上述的一切将有助于巩固一个生态系统,真正为和平建设搭建一个慈善合作基础。 (据英国《联盟》杂志,原作者劳伦·布拉德福、赫普·里昂、拉沙·桑苏尔,张菁/编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