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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08版) 救助儿童会对项目学校的校长进行培训,使其了解全纳教育的基本理念和法规政策,同时鼓励普通学生为残障学生提供支持,消除歧视。区县资源中心的有效运作,也有力地将普通学校与特殊教育学校连结起来,并持续为普通学校开展全纳教育提供技术支持。 4、社区和家长 救助儿童会积极利用社区及家长资源,在云南、四川组建成立了29个全纳教育家长委员会,推动以全纳教育、正向教养和行为支持为主要内容的家长课堂,而且还率先启动全纳教育“驻校社工”项目,有效链接社区和家庭服务,促进儿童保护。此外,通过全国家长组织、两会代表积极倡导全纳教育理念及政策。 此外,救助儿童会还致力于持续推动全纳教育理念为更多公众特别是家长所知并接受。罗荔芊介绍道:“我们利用中国最具影响力的媒体和社交平台,深度报道全纳教育实践;招募公益亲善大使,拍摄全纳教育宣传广告,投放于中国76个城市超过200家电影院,连续放映120天,观众人数超过7200万,全国目标受众规模超过1000万人;我们还组织全纳教育亲子夏令营活动,建立儿童顾问委员会,确保孩子的声音被听到,为他们创建更为包容、平等的社会环境。” 5、推动政策落地 随着《残疾人教育条例》和二期特殊教育提升计划的出台,救助儿童会与教育部政策法规司建立合作关系,增强各级教育行政人员对残障儿童接受融合教育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的认识,共同探索建立义务教育阶段残疾人教育专家委员会等残疾儿童入学安排和争议处理机制和制度。目前,全国28个省份超过450名教育行政官员接受了全纳教育相关政策法规的培训,未来救助儿童会将在全国建立《条例》改革试验区,在残障儿童入学安置、资源教室配置、专家委员会运作及资源中心建设方面做创新试点。 三座大山:人力、观念、技术 全纳教育的实现,不仅需要学校,更需要家长,各个社会角色从不同的角度,共同提倡这种没有排斥、没有歧视、没有分类的教育。我国全纳教育推广工作起步较晚,加上中国传统观念的影响,全纳教育很难被所有人理解和接受,罗荔芊告诉记者,目前项目推进过程中正面临着以下难题: 1、人力 “资源老师”是全纳教育的核心人物,大部分学校的资源老师是兼职,要对接家长、班主任、学科老师、学校领导、医生(治疗师、心理医生)等等。“很多学校的资源老师是从心理老师转换而来,而他们的岗位职责在普通学校里没有明确定位,发展方向模糊,很多作为兼职的老师并没有把100%的精力放在工作上。”罗荔芊说,“他们不像学科老师一样有明确的职业规划,做好了还能成为‘学科带头人’。资源老师的地位比较尴尬,相当于普通学校的特殊教育老师,但是特教校背景的老师又缺乏普通教学经验,无法和普通老师进行对接、交流,普通教师认为残障儿童就应该由特教老师来教,所以中间就存在沟通等一系列问题。” 2、观念 普通学校的大部分老师还是认为残障儿童应该在特教校学习,虽然在推行全纳教育,一些普通老师在对待残障儿童上还是戴有色眼镜,比如对残障儿童降低教学目标,甚至有班主任排斥残障儿童进入其所在班级,一方面他们没有能力教好残障儿童,另一方面会在班级成绩考核上拖后腿。 “由于中国传统观念的影响,有些人会觉得先天残障会觉得是‘冤孽’、‘报应’的体现,所以在云南地区的很多家长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孩子有障碍,不把孩子上报给资源老师,被当做普通学生对待成绩又跟不上,行为问题也会打扰教学进度,所以家长的观念也是我们工作面临的阻力之一。”罗荔芊谈道。 3、技术 特殊教育专业技术层面需要不断精进。比如对于自闭症孩子的主题融入参与全纳教育,我们需要哪些教学技术让他们在普通课堂里能不尖叫、不跑、不跳坐得住,这些就需要我们更多的特殊教育专业技术作为指导,也是现在普通学校的弱势。 罗荔芊表示,目前遇到的困难也是机遇和挑战,为“全纳教育”项目提供更多深入发展的空间。现在教育被分门别类,基础教育、赏识教育等,全纳教育也是其中之一,所有教育都应该回归到教育的本质,人人享有接受优质教育的本质,不管是普通孩子、残障孩子、留守儿童还是受战争影响的孩子、艾滋病儿童等都可以得到教育的支持服务,这也是社会发展的愿景。 (文中图片均由儿童救助会提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