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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12版) 随着“ME创新项目”来到第二届,越来越多的机构在喜获资助的同时,感受到了成长的喜悦,类似喀什残友机构的例子比比皆是。 广东省担当者行动教育发展中心关注留守儿童的阅读培养,他们在甘肃宕昌县开展的“班班有个图书角”项目因得到当地教育局带动的投票支持,顺利获得50万元资助,而由于教育局因此洞察了他们项目之于留守儿童的深远意义,项目的后续推进格外顺利;为智力障碍人群提供融合式就业支持的北京市海淀区融爱融乐心智障碍者家庭支持中心,在营造社会影响力过程中吸引了大量社会群体的关注,改变了众多家长组织、企业和政府人保部门的固有想法,使相对冷门的融合就业理念得到大跨步的传播;关注城市打工人群家庭的珠海市协作者社会工作教育推广中心,此前在社工模式的开拓上已小有成就,而“ME创新计划”又给他们带来新的活力,让他们的项目第一次开进了当地的工厂…… 这些在项目执行、理念传播、模式创新上的成长无疑来自于受资助机构对于机构能力建设的全新认识,也来自于“ME创新计划”对资助模式的创新探索。 就目前情况来看,在由企业出资资助草根NGO的项目中,绝大多数情况都由出资企业本身或该企业发起的基金会来决定资助的裁判权,而像民生银行这般将1000万元资金和评审过程完全交托给一家公募基金会来执行,实属罕见。 这首先基于民生银行与中国扶贫基金会多年的长期合作,2016年年底,在第二届“ME创新计划”的答辩现场,中国扶贫基金会副会长王行最说:“我们和民生银行从2004年就开始合作,12年的合作过程中产生的公益捐赠资金已超过一亿两千万。” 其次,民生银行愿意将“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这点实属不易。民生银行没有将带有自身基因的项目的主导权一方独揽,而是选择了有着广泛草根NGO资助经验的公募基金会进行合作,这本身就是一次无私的“创新”。 不但放手主导权,“ME创新计划”的另一创新探索还在于不对资助做过多具体限定。 申请方资助提出项目内容,不限定领域、不限定方向、不限定是否只用于项目执行,而是申请方将执行细节上报,根据每个项目的不同特点决定资助的具体分配比例,这不仅是民生银行一方的想法,也是扶贫基金会多年资助草根NGO得出的经验。 而这种经验在公益圈中也是共识,南都公益基金会的项目官员刘晓雪就曾发文指出,相比较项目资助,真正让NGO“活”起来的是机构资助。据统计,在美国,有近一半(48%)的资助都会呼应到机构的发展需求。 所谓机构发展需求,包括调整战略、新项目研发尝试、经验梳理提炼、团队培养和执行力提升、机构治理和管理完善、新资源开拓、机构及项目评估、财务透明公开、公信力和品牌建设等。而“ME创新计划”虽以项目资助为名,但其不作死板限定的创新做法实际上正是满足了草根NGO对于机构资助的渴望。 2015年,20个来自草根NGO的项目获得“ME创新计划”的50万元资助;2016年,21个项目获得了50万元资助……“ME创新计划”正在将支持的项目逐年增加,且入选机构没有重复。 按照王世健的看法,“‘ME创新计划’是持续的,它终将编织成一张大网”。 这点不假,中国民间草根NGO正处于井喷状态,机构间的交流如火如荼,公益人才也在相互间流动,假以时日,“ME创新计划”带给民间公益的模式和理念将势必有如血液般“流动”起来。 若这张大网能促成社会对推动民间公益的正确共识,即尊重公益机构的发展成本,重视公益组织的持续创新,这笔年过千万元的民间试验就获得了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