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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政部8月公布的《慈善组织公开募捐管理办法》中规定,依法登记或者认定为慈善组织满二年的社会组织,符合相关条件的,可以申请公开募捐资格。 对于开放公募权后的发展趋势,徐永光在接受《公益时报》记者采访时表示:“我觉得非公募基金会有相当多的数量不会申请公募权,它自己有钱做事,恰恰是那些草根NGO转为慈善组织的这些机构,它需要公募权。我估计未来获得公募权的机构里,社会服务机构会多于基金会,我这句话放在这里,若干年以后大家看,五年以内肯定是社会服务机构获得公募权会超过公募基金会。” 非公募论坛上,有民非机构探讨怎样申请公募资格的问题。聚拢了一批环保组织的SEE基金会副秘书长张媛也表示,想做公募的社会服务机构不能忽略,SEE接触了大量的环保公益组织,也会鼓励他们走出去面向公众,他们现在可能用SEE的平台筹款,之后如果申请公募资格,也可以推动能力建设的提升。民非机构愿意申请公募资格的话,是非常好的一个尝试。 公募权可以减少单一资源依赖 国内成立最早的专业社会工作机构之一——北京市协作者社会工作发展中心主任李涛明确表示,会准备申请公募资格。 “公募权是中国的几代NGO追寻的梦想,公募一方面可以有效拓展社会组织的资源,实现可持续发展,减少对单一资源比如政府购买的依赖。现在更多的办法是创办社会企业,开发能够众筹的产品等。”李涛说,“但对于一个公益组织来说,它最重要的一个维持可持续发展的造血功能,应该是社会募款,这才是最根本的。公募权放开,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机遇。与其把精力放到社会企业方面,做自己并不熟悉的商业化运作,不如用自己的公益产品,大大方方地动员社会公众和各类社会资源的支持。这是更好的一种路径,也更符合NGO的公益属性。” 协作者一直以来扎根社区,李涛认为,公募还是非常重要的动员社会公众参与、接受公众问责,教育和启蒙公众对公益问题的关注。公募必然要加强社会宣传倡导,将公益项目,和背后关注的人群,更好地向公众推广。 在申请之前,则要一边实践、一边整理经验、加强筹资和品牌团队建设。提升机构的整体管理水平,首先自身要有规范的财务管理体系;做好有效、及时、全面的信息公开透明;能够有效地进行社会动员;快速有效地行动的能力;加强风险管理的能力。 “但即使获得公募资格,依然不妨碍公益组织通过政府购买服务、基金会资助等获得支持,只不过又多了一个渠道。”李涛说。 未来应该是自然的竞争与淘汰 对于《慈善法》实施后行业的发展前景,徐永光这样设想,公益行业应该越来越进入一种公平的竞争,哪个机构有底气、愿意转公募,它就转。“例如北京市民政部门是主动希望一些优秀的非公募基金会转公募,因为一些公募基金会都有政府背景,管不了。上海也有这种想法,希望在增量上培育一些优秀的、民间背景的公募机构,而且它们真正用专业性、透明度来赢得社会信赖。” “公益部门只有竞争这个行业才能提升,而且竞争会淘汰掉一些。就应该优胜劣汰,现在问题是差的淘汰不了,这个行业如果总有差的在那里拖着后腿,怎么进步?”徐永光说。 对于开放公募权将带来的竞争,全国性公募基金会代表,中国扶贫基金会副会长王行最表示:“我们一直主张一花独放不是春,万花齐放才是春。公益机构发展的多了,竞争会越来越激烈,这个肯定是事实。但现在我们这个行业竞争不足,如果是100米的深井,现在我们只挖了10米。开放公募权有利促进行业的发展。我们从2005年开始专门设立项目合作部,募集资源,跟没有公募权的机构合作,通过这个项目执行的过程当中培训培植这样的机构发展。我是抱着一种开放的心态,希望公募权放的越来越早,越开放越好。放开了以后大家一起在公平的市场环境下竞争,不能说垄断了,要看自己的本事。” 对于“垄断”,徐永光认为:“实际上,有政府背景的基金会和政府、企业是利益铁三角,要打破这个,必须让那些基金会真正脱离政府,真正分离。但现在不是分离的问题,现在是抱得更紧了。” ■ 本报记者 王会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