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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两年,短期支教受到了诸多批评。批评声之下,高校社团、公益组织支持的支教活动,无不在寻求改变:服务对象向留守儿童倾斜、注重陪伴,内容上更偏向农村中小学课堂上缺少的心理、生理卫生等课程。尤其在儿童遭受性侵害新闻频发的当下,性教育课程也成为新的补充点。 今年夏天,中国健康教育中心和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主办,玛丽斯特普你我伙伴、北京市红十字会防艾核心小组、南京你我青年关爱社等多家组织共同发起了“暑期支教带上联合国”活动。向所有支教团队发出邀请:在支教的时候,对当地10岁以上的青少年群体开展支教工作。 怎样带上联合国呢? 主办方提供性教育视频一套、视频使用指南和性教育相关资料,支教团队按照规定使用,同时在微博进行反馈。9月1日前提交指定资料并获主办方认可的团队,将获得由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与玛丽斯特普国际组织中国代表处共同签发的社会实践证书。 玛丽斯特普项目官员王龙玺告诉《公益时报》记者,活动邀请发出后效果很好,原本预计只有70个团队,结果报名的有140多支队伍,后来还不断有人询问是否可以加入。所以,后续会开发成一个长线项目,希望一年内能够有1000数量级的团队加入,其中10%能够与学校达成协议固定播放,在支教团队离开后也可以常规开展。整个过程没有什么成本。 让大部分孩子先达到60分 为什么会选择让支教队伍播放教学视频的方式?王龙玺说:“原有的性教育方式成本比较高,而效率低,去年一年我们制定了整体的性教育战略,最重要的就是希望能降低成本提高效率。支教融合就是其中一个内容。每年有大量的团队去各地支教,我们就希望能借助他们的力量。去年下半年到现在我们开发了一套十集的动画视频课程,涵盖了最基本和全面的内容。” “从这次的经验看,视频还是比较适合初中高中职校,小学只有1、2集比较适合,再就是需要有一些配套,比如推送微信以便后续解答疑问,有些团队也希望能有可以配套的活动一起给学生玩。”王龙玺说。 对于这种性教育方式能够达成的效果,王龙玺说:“我们做过一些前期调研。很多人都觉得线下真人讲课更有互动性,但在一定规模的基础上其实不是这样。” 王龙玺举了歌路营一千零一夜的例子,因为信息准确、规模极大、成本低廉而且是持续改变,每天15分钟持续1年2年要远比一次2小时影响大。性教育也是类似,其实10集的课程内容要比绝大多数国内提供的真人课程全面很多,而且理念也都不错。只有很少数的例如5~7天的深度夏令营才能提供相同的内容,虽然在讨论上更深入,但是成本也极高。 “而且我们机构认为目前性教育面临的最大问题是,需要让大规模的人达到60分的水准,而不是少部分人达到90分。”王龙玺说,“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播放视频和有云端的咨询,都要比单纯的人员讲课有效得多,信息一致也非常重要,传统培训的讲师授课风格、内容、理念、质量其实差异都很大。当然这个好不是说完全替代,而是提供了一种便捷的方式,这是我们认为最适宜的策略。” 性别研究与倡导类社团 更积极 谢卓燕是复旦大学哲学系即将升入大三的学生,她所在的复旦大学“认性社”暑假组队前往山东省东营市龙居镇一所小学支教,也是此次活动参与团队之一。 但谢卓燕并不是零基础,她从大一起就给学校的大学生做性教育,大二开始做儿童性教育,与上海闵行区一所打工子弟小学建立了固定联系。而对于自身的知识积累,谢卓燕说,除了从高中起就看果壳、青杏之类的自学,上大学后因为做这方面的公益活动,接受了校红十字会、上海青艾和玛丽斯特普等机构的培训。 由于活动是自主申请,平时关注性教育或接受过相关培训的社团,会更主动地申请参与。中山大学新华学院青春健康同伴社的程世燕也是如此。而“认性社”和“青春健康同伴社”支教队伍也有着共同特点,“认性社”此次支教的主题是生命教育夏令营,“青春健康同伴社”也是以生理健康为主题,与“支教带上联合国”十分契合。 性教育内容还需更细致规范 “认性社”的生命教育夏令营分三个部分:生理教育、心理教育、死亡教育。“玛丽斯特普的活动对于其他的支教团队来说,可能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附加的东西,但是对我们来说相当于是在辅助上课。”谢卓燕说。 与支教地沟通的过程也非常顺利。自愿前来的孩子大部分是三年级到六年级。通过学生填写的反馈问卷可以看到,经过学习,绝大多数孩子对“月经是什么”、“被性骚扰了怎么办”、“艾滋病传播的必要条件”等有了正确的认知。 中山大学新华学院青春健康同伴社的程世燕则表示,对于从未接触过性教育的孩子来说,也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能一次教太多。视频教程还需要更细致一些。 ■ 本报记者 王会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