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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冬:我们刨根寻底地找人 为了团圆梦
解读大型公益节目《等着我》,如何获得高收视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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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内容
2015年07月14日 星期二上一期下一期
舒冬:我们刨根寻底地找人 为了团圆梦

    寻人是一件极其复杂的事,同时也是一个极其虐心的过程。很多家庭在失散亲人以后,寻人者往往因为太着急而冲昏了头脑,从而产生错误的判断,也有寻人者因为缺少经验,没有计划性地闷头找,从而错失了机会。

    自述

    在寻人团队的帮助下,被父亲狠心抛弃45年、前来大陆寻亲的台湾女孩,终于获悉了父亲当年为何会抛妻弃女回到大陆;被父亲以300元卖掉,48年来始终解不开心结的花甲老人,通过《等着我》解开了心中疑问;12岁离家却忘记回家路的任性女孩儿,在寻人团的帮助下找到失联多年的家庭;临终老人想见到出生一个月就被卖掉的儿子,《等着我》寻人团帮他们达成了心愿。这些看似不可能的寻人梦,都在《等着我》寻人团的帮助下变成现实。

    舒冬,《等着我》寻人团的团长,他带领这样一支团队,用坚持和不放弃的精神给人们带来希望。

    先判断是否有找寻的价值

    我们接到过这样的案例:家里有老年人走失了,报案给节目组后,我们分析老人不可能离开当地太远,于是我们就先向当地的公安部门以及民政部门求助,果不其然,有人看到过这个老人,并报给了当地民政部门下属的一个救助站。其实救助站在收养了这个老人以后还在当地的报纸上刊登了寻人启事,但是老人的家人没有注意到。这个案例反映出,不少人还不知道民政部门下属有救助站。

    验证步骤

    节目组已有一定经验,首先是进行DNA配对,公安系统现在正在建立全国打拐的DNA信息比对库,收集求助人的线索后,帮寻找者把DNA信息输入到库里,看看比对的情况。我们遇到过这样的案例,小孩被拐走已经很多年了,他知道现在的父母不是亲生的,于是我们建议他先到公安部门进行采血报案,公安部门在全国有打拐的DNA比对库,这个孩子的亲生父母早在孩子丢的时候就到公安机关报案采了血,这个孩子的DNA入库后,马上就匹配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有时候,我们会问他喜欢吃什么食物,再根据他的方言划定大概位置,通过他回忆小时候家乡周边的生活环境,比如有几座桥,桥是什么样子的,建筑有什么特点等,只要我们能画出个大概,基本就能确定是哪个村子。

    另外还可以通过其他一些系统和信息查询,例如寻找老战士,他们只能记得战友叫什么名字,大概是哪里人,一块打过什么战役,也就这些。但是从一个老百姓的角度讲他可能没有机会或者没有方法去查询相关的历史资料或者历史档案。那我们就可以跟相关的部门去接洽,比如军队的一些档案材料部门。比如说这个退伍老兵退伍以后去了山东了,然后我们根据线索再去寻当地的相关部门查询历史资料,可能就能找到他的后人或者他现在退休以后的居所。

    当然对一般老百姓来说,他想查下去太难了,我们有一些专业的团队,或者办一些协助查询的邀请,兄弟单位会帮助我们,都是做好事,这是一个方法。

    还有就是实地走访、走寻的方法。走访是我经常会参与的,这种比较多的是用在离家出走或者是一些人离家打工失联的,这种情况走访的形式比较多,没法录DNA。当然也会有很多前期的志愿者帮助我们去走访,最简单的比如我们有一些孩子离家出走了,在外打工遇到了一些什么困难,然后赔了钱不敢回家了,又辗转多地去打工,我们通过一些细微线索的变更,比如说这种情况我们就根据他曾经在某个地方打工的经历,一些线索就继续往下推,我们可能就会到他打工的A公司去查阅他的一些相关资料,联系方式,或者跟工友或者朋友聊天,聊他接下来可能去的去向,再去B公司,就这么顺藤摸瓜地一点点往下摸。这种成功的案例也很多。

    寻人团的志愿者在不断壮大

    其实理论上讲我们的寻人团规模非常大,因为好几万的志愿者都属于我们寻人团队的团员。

    这些志愿者,这个组织看上去有些松散,因为原来我们跟宝贝回家网站是有合作关系的。最初的一些志愿者都是一些宝贝回家的志愿者,大概有一万人吧。当节目的影响力越来越大,我们的宣传力度也越来越大的时候,有很多人自愿成为我们的志愿者,所以相对来说这些志愿者组织在每一个地方都有一个类似于垂直领导或者垂直管理的一个机制,他们通过QQ、微信建立群联系,他们也有初期的培训,不是随便说想加入就能加入的,是要考核一下或培训一下的方式。我们的志愿者经验都非常丰富,有搜索比较有经验的、感情比较丰富的、擅长心理学的等等。比如我们知道这个人基本在哪了,接下来需要说服或者劝服他回家,我们可能就会派一些这种有心理学的人,表达力比较好的背景人去做这样的工作,也是有的放矢的。

    我们是有一个志愿者组织的,也是一级一级。比如最底下的一个地区的志愿者他们有一个微信或QQ群,会有一个主要领头的负责人,几个地区的负责人在一块又是一个省的志愿者的这样一个组织,他们会对信息的下放或者收集、归类,然后在整个志愿者最高的群里可能又有分到每个省负责人的这么一个组织。就是这种层层递进的组织模式吧。比如说有个新的线索过来到我们手里了,我们一看这个人经过调查可能是广东省,深圳市,我们不可能找山东的志愿者去跟,我们就派到广东的分部去跟进。正好我们有个志愿者是深圳市公安局的,他也是志愿者也是相关民警,还有一个深圳的志愿者,跟他们在群里沟通,你们俩主要负责这个案子行不行?行,我们主要负责这个案子。然后他们就利用业余时间去某些定点的地方去查,或者再去进行分配。具体到每个区的,比如南山区的、宝安区的等都有可能。

    我们的这个架构也在不断扩大,最开始,我们并没有想到跟民政系统合作,但是后来我们慢慢发现民政系统也是非常有力量的,因为很多有老年痴呆、脑瘫的人,作为当地民政系统下属的救助院、救助站都是他们手里的,其实他们的救助力量也很强大,他们也是专业的经过训练的一批人,我们跟他们慢慢建立起比较好的联系,然后有一些寻人信息送下去后,他们也会在他们下属的救助范围内,紧急帮我们查找,而且这种我们也成功过。

    舒冬/口述 李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