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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过一篇报道,当中很多人因为上海生物制品研究所的不安全产品感染了艾滋病毒。他们一直没有得到赔偿,但是从2014年开始却得到了中国红十字会的救助,而且给红十字会这笔救助金的正是造成他们感染的上海生物制品研究所。原本应该是赔偿,但是通过红十字会就变成了慈善捐助,我认为这是很不合理,所以写了一篇报道。 在整件事过程中,我觉得红十字总会也非常被动,而且跟这件事本身没有什么关联,是地方红十字会负责发放这笔所谓的“善款”,而且在发放善款的过程中有一些地方红十字会还提留了工作经费。基金会可以进行工作经费的提留,但是这笔善款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做,就非常值得商榷了。 我想通过这篇报道说明在这样官民不分的慈善体制下,红十字会其实也是受害者,但我最终的稿子里面没有写到很多细节,因为我尝试采访红会去确认,可能个人沟通能力有限,最终没有成功采访。我想呈现出双方观点,不想因为无法沟通而有失偏颇。 在安平基金的资助下,今年我去了肯尼亚。去非洲之前,我从来不知道象牙问题让我们中国人在那里如此难堪、如此狼狈。一位肯尼亚姑娘告诉我,她来中国之前,曾愤怒地以为,可以在大街小巷看到每个中国人戴着象牙项链和戒指。但是她到了中国以后感到震惊:“这是国际媒体报道中的最大象牙消费国,但是我看不到一个中国人戴象牙制品。”其实,这就是巨大的信息鸿沟,我们不了解他们,他们也不了解真正的中国。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个国内基金会做大象保护这方面的倡导工作,可能有的人说,我们自己还有那么多工作做,为什么关注非洲项目。但是我想说,我们不去关注,他们就会关注我们,而且不排除误解和负面情绪。 在贫民窟,我们看到他们的教室里没有灯,他们教室的亮度取决于他们教室破败的程度,没有漏洞的教室就是一片黑暗。这样的环境,即使在中国也很少见了。我不知道那些曾对中非希望工程充满非议的网友们,看到这样的图片以后还会不会愤怒地说,我们不应该帮助非洲的孩子。 所以,我,我可以沟通,因为我不想被认为是一个冷酷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