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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雾霾重磅来袭,环保终于又有机会成为一年几度的热门话题。人们大谈特谈生态保护、多样性、自然和谐,但具体怎么做却不一定很清楚。 田猛今年30岁,在老家沧州做生意。平时就很注意环保的他,在微博上看到中华环境保护基金会与蒙牛共同组织的“一点一滴壹块扫霾”的召集令后,毅然报名参加。 10月10日,大西北的深秋,清晨寒意逼人。和田猛一样来自微博、论坛等多个渠道的几十名志愿者,到达敦煌阳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我以前并不知道生态保护工作到底要做些什么。”田猛说。今天,他们就跟管护站的职工一起,当一天生态保护工作者,体验生态保护工作的真正内容和意义。 阳关自然保护区有三个管护站,志愿者们分三队从西土沟管护站出发,步行一个小时穿过沙漠到达名叫“西土沟”的小峡谷。路上经过一片砂石覆盖的区域,工作人员介绍,形成这样的硬盖,风沙就吹不起来了,所以人和车都要尽量少进来,避免破坏地面。 如保护区工作人员介绍,阳关自然保护区面积8.8万公顷,保护对象有两个,除了珍稀濒危的动植物资源,还有湿地荒漠镶嵌型的复合生态系统。后者还有个更复杂的名字:极端干旱荒漠区中特殊成因的内陆河流生态系统,它是各种珍稀动物存在的基础,否则,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在这片年蒸发量2400毫米、降水量只有39毫米、沙漠化日益严重的戈壁上,一片湿地显得无比珍贵。 上午的目标就是记录峡谷湿地中的植物情况,并采集标本。田猛这队的领队姓刘,在保护区工作多年,西土沟这片湿地,他每天都要来一次,记录的内容包括“样方”内的植物情况、湿度、温度,沟内泉水所汇成小河的流量、温度,根据植株破坏、粪便等判断野生动物情况,等等。沟谷内没有路,水流无序,青黄的芦苇荡下全是冰凉河水,所幸并无沼泽。刘队显然已经习惯,踩进芦苇荡,寻找标记样方范围的木桩,并叮嘱大家小心矮小的植株,踩坏一颗都心疼的。志愿者们也一无惧色,听从指挥在冰冰凉的水草间摸索。 用标尺丈量长宽一米的小样方,志愿者分工记录这一平方米内的芦苇植株数量,计算平均高度,查看损坏情况,芦苇搞定后,继续查看样方内其他种类植物情况并记录。一个小样方采集完后,再测量其对角线方向的另一个样方。刘队从工具包内拿出剪刀,剪下一株植物,小心收好回去做标本。最后,再数一数周围的野驴粪便有几堆。 阳关保护区2009年才成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目前36个工作人员,人手和资金都有限,科研监测工作开展得比较少,主要是水文、沙漠化、沙尘暴、鸟类迁徙规律等7项监测。保护区目前还没有自动监测和记录系统,所有资料都是人工收集记录。志愿者们也仔仔细细将今天采集的信息填到表格内。 下午,志愿者们来到渥洼池管护站。这片由许多泉眼汇聚成的天然湖泊是整个阳关镇最重要的饮用和灌溉水源。去往渥洼池的路上,能看到葡萄园和蜂窝状的葡萄晾房,阳关镇居住着四千多人,主要的经营活动就是种植葡萄,人均收入过万元,在整个甘肃都算很高的。 由于灌溉用水,10月份的渥洼池还处在枯水期,两个湖区只有一个有水。刘队介绍,冬季农田无需灌溉,渥洼池会进入丰水期。这片湿地是南北迁徙的鸟类驻足休整之处,有黑鹳、大天鹅、白尾海雕、白鹭等多种珍稀鸟类。志愿者们手持鸟类图片,绕湖一周进行观测,深入了解保护区珍稀物种类别和生存环境。穿过两湖之间的堤坝,看到游人丢弃的垃圾,令人气愤心寒。 一天的时间走下来,田猛意犹未尽,觉得还没有更深刻、细致地体会保护区工作人员的工作过程。而戈壁滩上,点与点之间的距离都很长,在路上就用了不少时间。尽管如此,这次保护区之行仍然让他感受颇深,生态保护的意识更加深入。“如果有时间,很愿意到类似的地方做志愿者。”田猛说。 ■ 本报记者 王会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