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募捐目标3.5亿元的广州市慈善项目推介会即将举行,广州市慈监委将全程介入推介会项目募捐和实施的监督。慈监委联合广州民政局发布的慈善组织透明度排行榜也正在准备当中。 “我们只是跨出了一小步,依旧很不成熟,未来还需要社会各界的支持。”广州慈监委主任委员陶子基告诉记者,“我们的目标是从公募资金监督走向全面监督,通过监督和建议,促进广州慈善业蓬勃发展。” 刚履职时曾遭遇质疑 “起源于郭美美事件,得益于《广州市募捐条例》。”谈及慈监委成立的背景,慈监委秘书长冼丽冰说。 2012年5月1日,《广州市募捐条例》正式施行。广州希望借此能堵住“郭美美事件”暴露出的募捐漏洞。其中,“强制公开募捐信息、真正实行阳光募捐”等方面的规定,均是全国首创。 同时,该《条例》第三十六条规定,市、区、县级市人民政府应鼓励和支持社会公众、新闻媒体对募捐组织的募捐活动和募捐财产管理使用等情况进行监督。去年6月19日,慈监委应运而生。 广州市政府对慈监委的成立非常重视。慈监委的批准方是广州市人民政府,而非广州市民政局。慈监委主任陶子基说:“当时不是民政局出面邀请我,而是一位市领导直接找我谈的话。” 慈监委的人员架构包括15位委员、1位秘书长和1位干事,其中4人是退休之后继续挥洒余热。“知名委员的声望帮了我们大忙。”冼丽冰说,慈监委在刚开始履职的一段时间里曾遭遇“你们哪里的?凭什么监督我?”的质疑,“后来他们得知委员里有刚退下来的广州市人大副主任陶子基、原广州中医院院长吕玉波和全国人大代表陈舒律师等知名人士后,立马相信了我们,在广州他们的号召力太大了。” “官方”和“民间”的交融 广州慈监委在成立之初便已在章程中对“民间性”、“独立性”做出了明确规定:“第九条,慈监委委员不得在党政机关及其工作部门、法院、检察院和工会、妇联、团委等群众团体中担任专职工作;第十条,慈监委委员不得在按章程规定纳入慈监委监督范围的慈善组织中兼任职务,与慈善组织没有利害关系;第二十六条,慈监委委员志愿开展工作,不因履职行为从慈监委以及其他相关机构中获取工作报酬。” 冼丽冰表示,慈监委是履行对慈善组织社会监督职能的专业的第三方机构,是民间社会组织,它与政府、慈善组织以及其他组织、个人都不存在行政隶属或控制的关系。 但慈监委委员、《南方日报》专刊部副主任戴远程则认为“民间”定位略显牵强,慈监委暂时离不开政府,最多是一个半官方机构,“首先监督权这把尚方宝剑就是政府给的,而且仅仅在申报一个月后就正式登记为社会团体法人,一般的民间团体怎能做到?” 慈监委办公地点特别能体现“官方”和“民间”的交融,它在越秀区西湖路99号10楼办公,也就是广州市民政局大楼,但慈监委的门牌上只有单位名称,不像其他民政局处室一样写有房间号。 不管怎样,这种半官方身份给它的监督工作带来了便利,不少本地草根公益组织都希望得到慈监委的“管教”。广州和悦社会工作中心在去年的广州慈善项目推介会上承接了2个项目,成了慈监委履职后的首批监督对象。很快,总干事陈忠华接到了慈监委的电话。 “一开始我很诧异,怎么会有从未听说的组织突然冒出来要查我,然后有些恐惧,怀疑对方是骗子。”后来,听说慈监委是政府部门批准成立,委员中包括大量知名人士,陈忠华才打消了疑虑。 去年10月,在提前准备好慈监委所需要的项目报告后,陈忠华迎来了5人监督小组,财务的监督很快结束。他欣喜的是,在现场交流中监督组不仅指出问题,还给出了不少专业的建议。 陈忠华认为,通常来说,政府监管就是民政局的年审,也包括在政府购买项目的中期、末期展开监督。而慈监委的监管时间并不固定,他们更多的是了解困境,给出建议,“就算只有监督我们也欢迎。如果我们是清白的,监督就是一个澄清的好机会。” 广州市慈善服务中心主任汪中芳表示,政府监管带有一定的被动性,除了年审之外一般等到出问题了再去惩处。他认为,慈监委的成立标志政府已完成了思维转变——社会的事情交给社会来解决,慈善是社会事业,政府监督无法面面俱到,不如交给专业机构。今后应当多发挥类似慈监委这样民间监督机构的作用,拓宽民间监督渠道,不要等到处罚阶段再去监管,政府监督是最后一关,之前就应把问题处理好。对于纯草根监督,以上两位都谨慎地提出:安全性值得商榷,同时慈善机构可能不配合。“我们相信权威、相信专业。”陈忠华说,但他真的不知道中国如此专业的纯草根机构存不存在。 慈善监督机构也需公信力 冼丽冰透露,慈监委成立以来,尚未接到过市民关于慈善捐款或项目的举报投诉。慈监委仍需要多做工作,同时加强宣传,让人们更多了解自己。 慈监委首次履职监督的目标为两个官办项目,分别是广州市慈善会接收芦山地震救灾捐款的情况以及总募款金额超过3亿元的广州市慈善项目推介会,目前调查报告已经出炉,“均未发现违法违规情况”。 《慈善项目推介会监督报告》展示了慈监委的监督流程——先听取对象汇报,再查阅相关财务报表、工作资料,最后座谈。对目前的监督过程,戴远程认为:“提前让对方做好准备再汇报,而且一年只看一两次很难发现什么问题,委员要是能随时备案监督更好。我对某项目有兴趣,自然会好好监督;没兴趣,叫我去也只是‘花瓶’。现在召集人马组团监督,监督证每次行动结束后就收回等做法还是有些‘官方’风气。”对此,冼丽冰表示:委员的这些想法,慈监委以前不了解,今后会在规程上加以改进。 在戴远程看来,慈善机构的公信力建设关键还在于自律,有一条捷径就是利用网络和电商将信息公开。 对于慈监委今后有无向全国推广的可能,陶子基说:“现在还没想到推向全国,先提高监督效果再说,得建立起慈监委的公信力。” 确实,慈善事业被称为“透明的玻璃口袋”,公信力是最基本的保证。和慈善机构一样,慈善监督机构同样需要建立“公信力”和“良心”。 “目前慈监委的工作困难在于管得太多了,因为现在就这一家,缺乏资源和人手,而业务范围规定我们要监督广州市几乎所有登记的社会组织,很多都无法做细,到最后很可能效果不如设想得那么好。”中山大学教授朱健刚说出自己的担心。 于是,慈监委主动求变。目前的15位委员包括人大代表、专家学者、律师、会计师、媒体人、医生、企业家等,但既然已经成为社团法人,20人以上的人数要求必须达到。慈监委准备继续吸纳各界英才,目前已确定将增加会计、有影响力的慈善志愿者以及熟悉政府购买活动的专家。冼丽冰表示,人多了以后,工作更容易开展,覆盖面就可以从公募资金项目扩大到全部慈善活动。 (据《文汇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