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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伟见面是11月底的一个下午,呼啸的寒风为北京吹出了大蓝天。作为中华环境保护基金会当家人,他正在办公室伏案提笔。 敲门进入,看到桌上摊开的是一份项目资料,项目的名称叫“回归·栖息地”,是基金会与通用中国合作的一个保护生物多样性的创新项目。 “环保类的项目好做创新吗?”记者问。 “可以说不是很好做。”李伟坦言,“环保项目过去非常大的比重是宣传教育,经常有企业拿钱搞论坛,专家参与论坛,给设定时间限制,一人十几分钟的发言,能说什么?办多了这样的活动后,办不好就会觉得太虚。真要是像博鳌论坛、达沃斯论坛也行,要是不能办出高层次的论坛,又不能为国家环保发展提供积极的建议和借鉴,办的意义又在哪里?” 但宣传教育还是要做,李伟认为,要把理念传播和引导行为结合到一起。除了宣讲,还要引导大家去做,总之是要办实事。 《公益时报》:我们的捐款多来自企业,目前捐赠情况怎样? 李伟:近几年,我们每年四五千万的捐赠额,今年大概六千万。展开分析,其实企业不多。截止到今年10月底收到捐赠5200万,(李伟拿出一张项目财务表格给记者看)画着红色标记的项目是超过100万的,最高的是1000万的。“回归·栖息地”这个项目今年给了120万,资金量有所增加。 《公益时报》:增加金额是因为项目满意度高?一般选择项目的时候我们会与企业怎样沟通? 李伟:捐赠企业的CSR负责人见面时说了这么一句话:“这真是我们做CSR以来,做得非常好的项目。”其实,从每个项目有合作意向开始,我们都会与企业有非常紧密的沟通。比如“回归·栖息地”这个项目,从最初的接触到最后落实,经历了一年多的时间。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捐赠企业和我们基金会双方,加上第三方的权威专家和行政部门的管理人员,通过搜集资料、实地走访、座谈讨论等方式,深入了解情况,为项目打下了坚实的基础。2010年恰逢国际生物多样性年,捐赠企业将项目方向确定为生物多样性保护,应该说还是有非常好的社会责任意识的。 《公益时报》:像这样的项目的执行都由谁来做?基金会会有几个人参与其中? 李伟:在这个项目的执行上,基金会内部有一个主要人员负责协调项目相关方,同时确保项目流程和质量的监管。然后组织项目所在地的保护区的工作人员做,他们提供方案和执行,我们来评估。一是看是否有需要,二是工程做完评估与整体保护是否冲突,三是看最终的效果。某种程度来看,我们做的是拾遗补缺的工作,保护区需要做,财政工程又达不到的事。 《公益时报》:具体怎么去监管这类项目? 李伟:从三个层面来讲,首先,法律层面有非常严格的协议。第二,约定了非常严格的报告制度。第三,人的层面,事先定向考察、签协议、拨款,中期再去查看,事后验收非常重要,我们会带着捐赠企业一起。项目的效果很多能眼见为实,但是生物多样性项目有它的特殊性,有一些项目效果是需要长期的观察才能得出结论的。 《公益时报》:目前基金会一个部门负责几个项目?项目发展情况怎样? 李伟:每个部门不同,多的七八个,像事业拓展部现在成型的项目是四个。有一些是比较零碎的项目,做完活动就结束。长期的项目每个部门大概有两三个,整个基金会长期项目有十几个,但资金规模都不同。 其实,我们希望做延续性长的项目。为什么设立专项基金,专项基金支持项目一般带有持续性,现在一年这样的项目越多,捐赠收入就越稳定。这种的比例在逐渐扩大,我们也在有意识、有计划地推动长期持续环保公益项目的开展。 《公益时报》:既然这样,那我们怎么考量和选择合作的企业? 李伟:我们一般与企业合作有这样几种形式:企业有意愿、有想法、有项目思路,通过调研和比较,找到我们,由我们来一起合作开展一个公益项目;企业有意愿,但是没有项目思路,找到我们之后,由我们根据双方的具体情况开展一个公益项目;我们有一个好的项目策划方案,找到目标捐赠企业,来共同开展公益项目。 对于捐款,也许有些人的观点是多多益善,但是我们在筹集善款的过程中也会思考项目的执行质量问题。 《公益时报》:基金会会通过理财进行增值保值吗? 李伟:我们有一点投资,明年的理财方案也正在做计划。我们每年理财差不多赚三百多万,主要买理财产品。另外,我认为金融机构针对基金会的理财计划要根据基金会的特点来制定,不要求高收入,但风险要低,风险低到什么程度,就是要有保证,拿什么来保证,金融机构就要研究。要知道,全国的基金会加在一起盘子很大。 (本报记者 张雪弢) 人物档案 中华环境保护基金会成立于1993年,是我国第一个专门从事环境保护事业的基金会。作为基金会秘书长,李伟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八年。去年11月,他在基金会第四届理事会上又当选为副理事长。在此之前,他曾任国家环境保护局人事处处长、办公厅副主任等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