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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张明敏) 曾经一度被社会高度关注的“京哈高速救狗”事件余波未平,日前,中国小动物保护协会因为这个事件再次走进公众视野。此时,这家种种迹象表明自身生存堪忧的中字头协会,又因为拖欠救狗事件后续的动物医疗费用,被北京市一中院终审判定需向10家动物医院支付近50万元赔偿。 让众人费解的是,这项引起广泛关注的诉讼过程中,中国小动物保护协会的负责人却似乎人间蒸发,案件出庭人是协会的志愿者,甚至代理律师都是和协会负责人电话联系。 《公益时报》记者经过多方努力,终于见到了中国小动物保护协会、这个国家一级社团的负责人芦狄。她已84岁高龄,重病缠身。而她的背后,只有流动性很强的七八个工作人员,以及800多条流浪狗。为了这些,她每天都要花掉1万元以上的人民币。她甚至变卖了自己的家产。 芦狄所掌管的是一个1992年就在民政部注册的社团。在20多年的发展历程中,为外界所了解的是如走马灯般变换的工作人员,与此同时,他们的办公地址也数度转移。 “我是一个肺症晚期患者,即将要离开这个世界,我就担心我走了之后这些狗怎么办?那个时候我就已经不在了。”面对《公益时报》记者的采访,芦狄坦言是自己管理协会不利。但对于善待猫狗,她觉得理应这样付出,并坚持说不应支付这笔法院判决的罚款费用。芦狄说:“我对于动物的态度根本不是怜悯,而有着更高的认识。” 协会的前生今世 采访芦狄在她的居所进行,过程中不时还有一只吉娃娃犬从芦狄坐垫下探头张望,芦狄抚摸着它的脑袋,慢慢向记者道出自己与中国小动物保护协会的渊源。 芦狄本名芦素琴,1931年出生在东北辽阳一个书香门第,曾就学于北京大学中文系。抗美援朝时期做过空军记者,1954年执教于中国人民大学。“文革”中调往北京大学中文系。 芦狄说,她算是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批知识分子,也经历了新中国前后的许多重大历史时刻,和那一辈成长起来的很多人一样,她还是特别崇拜毛主席。1975年,机缘巧合之下,熟悉古典文学的她还当过几个月毛主席的古籍伴读。 1976年时,芦荻收养了一只遭人追打后受伤的小猫,小猫被打得渗出一条长长的血印,这也是芦狄收养的第一只流浪动物。此后,芦狄与动物的缘分一发不可收拾,救助动物成为了芦狄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她一心想要救助这样因为人为而遭到伤害的动物,她想着应该成立一个公益组织,这样有助于团结救助,宣传善待动物的理念。 于是,1988年11月,芦狄开始筹备中国小动物保护协会。1992年,经农业部批准正式成立,同年12月,在民政部注册登记,具有独立法人资格。2000年1月,还曾经历过一次清理整顿并再次注册登记的过程。 根据协会官方网站简介显示,中国小动物保护协会在成立之后参与多起动物救助行动、国内动物权利讨论,并曾受到过农业部表彰,在全国拥有2万余名会员。 2004年,一位佛教徒在北京西郊出资购买了数十亩土地捐赠给芦狄,随后芦狄在此建立起来全北京最大的养犬基地——中国小动物保护协会教育基地,目前基地收养的流浪狗数量已超过800只。 此前,中国小动物保护协会本身并没有芦狄有名,很多圈内人士知道她,却不知道她的协会。协会早期的工作状态常常是经常进行救助流浪猫狗的行动,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她自己和身边的几个工作人员参与,芦狄说她自己对于动物的感情远远不只是怜悯。 被驱赶的国字号协会 中国小动物保护协会于2000年整顿后,在民政部重新注册。但协会的办公地点经常处于飘忽不定的状态,这与她将不少流浪狗收养在自己家里也有关,或者说她一直因此被驱赶。 芦狄最早住在中国人民大学,成立协会后,她就将协会工作地点一并安排至此。那时候收养的猫、狗还不是太多,并没有引起周边邻居的注意,后来动物数量渐渐增大,有人称在人民大学校园想要找到芦狄或协会,只要闻着味就能找到。为此,周边邻居也是苦不堪言,还时常和她发生纠纷,芦狄并不太理会这些,甚至自己还收养了一只孔雀和一只猴子,并在凉台外为猴子搭建了一个住所。 芦狄觉得这些都源自于自己对动物的喜欢,看不惯动物受到虐待。 时间一长反对芦狄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几轮交涉下来,芦狄只好带着她的爱宠们搬离人大,来到位于北京市海淀区巴沟南路的碧水云天颐园,这是芦狄自己买的房子。后来,还是在邻居的反对下,她又搬到北京市昌平区回龙观镇碧水庄园、西三旗东南角雪梨澳乡,直至现在的昌平区小汤山保利垄上别墅群。目前,芦狄与她的协会就租住在此。 对于颠沛辗转的协会,芦狄称,“没有办法,去了好多地方,都是因为养的太多人家不让,没办法只有转地方,到明年4月份这个地方也不让租了。” (下转09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