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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益人士邓飞以迅猛之势介入了民间环境保护,“让候鸟飞”还是“中国水安全基金”、“明亮工程”,让人看到了一个新媒体时代的民间环境保护新风潮。 如果你坐在对面和邓飞漫谈,你会发现,在他的嘴里,世界上所有的人,似乎都是他的好朋友、死党、兄弟、铁哥们、永久伙伴。让传统业内人士不解的是,他罗列的这些人都是“业外人士”。无论是公益界还是环保界,被他借用的资源极为稀少,除了非在不可的公募基金会,其他的“合作伙伴”,几乎全来自于社会上的三教九流。 这种“极不专业”却又极速扩张的“新公益少林拳”,在两三年之前席卷了无数国人的公益梦想。这群不专业的、临时的随机组合,给了邓飞的各个团队以无穷的生机。 人们当然会批评邓飞团队建设速度过快,有太多的时候需要频繁地依靠志愿者接力完成。有趣的是,志愿者是如此的源源不断,找上门来要成为团队成员的人这么多,以至于这条线根本不会断粮。 同样,志愿者几乎在一夜之间就成了“给力派”,原因简单,清晰的目标给了大家明确的业务生长力——在清晰的目标面前,专业知识不再是障碍,原先的固执经验不再是障碍,年龄、性别、籍贯和口音,也不再是障碍,甚至制度和章法也不再是障碍。虽然猛一听邓飞有点像“规则爱好者”,动不动就想做模式、建规则,但邓飞很清楚,他自身就是“公益不规则运动”的典型产物,2011年以来,他发动的所有社会动员,全是来自于不走寻常路的“社会创新”。 在这个极不规则的过程中,有一个思想极为有规则,就是所有的人都是一个国家,所有的人联合在一起的过程都像是一个个主权国家组成“联邦”的过程。这样的组合方式,用自然界的“共生群落”来形容最为恰当。“联邦”时代的到来,让传统的公益事业排序方式、参与方式、卷入方式都产生了急剧的变革,甚至传统的基金会也被“不规则和不专业”作派盘活。中国的国家级公募基金会,由于害怕公众的指责,应对的办法一般有两个,一是尽量减少做业务的量,以避免出现过多的差错,授人以柄。二是把大量的财务风险推给合作伙伴,或者说受资助方,让其陷在证明财务清白的泥潭里不可自拔。显然,与邓飞合作的专项基金事先具备了相当多的信任基础,社会对财务方面的焦虑有所减缓,对业务焦虑的血压也在下降。 这提醒了诸多的基金会,获取社会信任的办法是积极地投入真正有价值的公益业务中。在这过程中,即使出现了一些意外和错误,也会得到公众的理解,因为,只有做事的人才会犯有价值的错误。 (“自然大学”发起人 冯永锋/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