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7月15日,中国政府网被授权发布《国务院关于印发芦山地震灾后恢复重建总体规划的通知》(以下简称“规划”)。《规划》称,将用三年时间完成恢复重建任务,使灾区生产生活条件和经济社会发展得以恢复并超过震前水平,为到2020年与全国同步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目标奠定坚实基础。《规划》还指出,重建资金大约需要860亿元,并要求重建后的震区应户户安居有业、民生保障提升、产业创新发展、生态文明进步、同步奔康致富。 在地震后的三个月,救灾工作逐渐转向灾后重建阶段,这份《规划》对于在芦山救援中的社会组织影响有多大?社会组织应如何综合规划、找准自己的位置?为此,《公益时报》记者进行多方采访。 《规划》更加偏向着眼宏观 “《规划》出台后,需要考虑对目前工作进行适当调整的可能是基金会,基金会在大的政策和大面上的配合都是比较关键的,而一般民间NGO做的都比较微观一些,所以基本没什么影响。”平安星防震减灾教育中心副主任刘宗宝说。 平安星是一家专门做防震减灾安全教育培训的民间机构,在这次芦山地震中他所供职的机构与杨帆基金、西部阳光三家共投入约1400万为震区芦山、宝兴、茗山和雨城三县一区的学生进行防震减灾的安全教育培训,目前这个项目从当初震后开始甚至是更早之前就一直在做。 “像平安星的灾害安全教育项目对于《规划》中所提及的方向来说要微观得多,所以《规划》出台影响也不是很大,防灾教育是普惠型的项目,选择合适对象就可以开始操作,我们也会带动和培养一批本土NGO组织,让他们来继续承担这种防震减灾安全教育培训任务。”刘宗宝说。 在经历过汶川、玉树、彝良重大地质灾害后,社会组织也逐渐明确了自身在灾区存在的意义。每当重大灾害发生后在救灾期,一部分社会组织承担着抢救人员生命的任务,一旦救援阶段完成,他们就会撤出,而一些基金会和一些做灾后重建的社会组织就会入场,对于这部分社会组织,《规划》又意味着什么呢? “我们现在做的项目基本都是灾害培训,培训项目限制较少,基本都是政府没有太涉及或者说是覆盖不到的部分,我们可以作为政府在一定项目实施上的补充。”壹基金传播部总监姚遥对《公益时报》记者表示。 对于后续重建可能会涉及大量资金的投放,姚遥表示:“根据《规划》的实际情况可能有所微调,但不会变动很大。” 友成企业家扶贫基金会在灾后重建的过渡阶段主要帮助灾民持续建设友成彩钢瓦过渡安置房。“友成在《规划》发布前就进行着友成彩钢瓦过渡安置房项目建设,这种项目易于就地取材、搭建方便,既满足灾区群众的现实要求,又符合相关政策导向,切实弥补了每家3000元过渡安置费不足,目前该项目进展很顺利,并不会因为《规划》出台项目出现变化。”友成基金会应急与社会合作部主任张忠华对《公益时报》记者表示。 作为入驻在雅安平台的众多社会组织的管理方,身为共青团四川省委机关党委书记、党组成员、雅安抗震救灾社会组织和志愿者服务中心主任的赵京东觉得《规划》出台使得社会组织更加清晰了自身项目方向,更加有利于自身项目定位。 “《规划》的出台对于社会组织项目本身倒是没有什么影响,就基金会来说,有些项目就能够尽快落地实施,怎么样跟政府的规划结合,怎么样跟灾区的群众需求结合,这些都能够明晰下来。基金会的钱都是募款而来,不应该是花得越快越好而是越有效果越好,而对于民间NGO,可能服务地点会有所调整,服务领域、服务方法变化不大。”赵京东对《公益时报》记者表示。 社会组织主动对接《规划》 对于此次来川救援的社会组织,四川方面在雅安市设立了社会组织与志愿者服务中心专门用来对接社会组织,并由共青团四川省委统一领导,四川青少年发展基金会作为共青团四川省委委托执行方对入驻平台的社会组织进行协调服务,同时也在当地承担着部分公益项目的建设任务,在规划出台之前,四川青基会在震区大概已经资助了2万名青少年,每人补助1000元的学习生活费用。 对于《规划》的出台,四川省青少年发展基金会理事长刘玥在接受《公益时报》记者采访时表示:“经过多次灾害救援和项目投放后,社会组织基本都学会了如何应对《规划》的变化,在考虑项目建设之初就会预判和即将要出的《规划》相衔接,不会浪费自身资源重做项目。” 对于基金会投放项目来说,刘玥认为,国家的资金和社会组织的资金是两部分,社会组织的资金需要找到国家资金的切入点,“当然社会组织的资金相对于国家的资金来说是很小一块,基金会还是需要找到一个契合点作为政府资金不足的一个补充,所以要说有些影响就是,《规划》出台后还要结合专项规定来最终制定项目。” 刘玥所在的四川省青基会在这次芦山地震中所做的首要项目就是援建当地希望小学,他认为这个项目与刚刚《规划》出台的规划有着很好的对接。“我们的主要项目就是援建当地希望小学,首先我们会看到当地政府出台援建学校的专项规定。其次,震后重建的学校不完全是由社会资金来援助,社会资金只是对政府的工作做出一个补充,我们要求政府援助资金不能少于49%,我们资金可以做到51%,这样就是政府资金和社会资金共同切入,做好学校重建工作。” 刘玥说:“这次的国务院重建规划中的资金安排主要是在重建恢复,和5.12汶川地震的重建资金还有很大区别。对于具体希望学校援建,我们接下来会和政府进行商谈并签订相关协议,学校建设资金是多少,社会组织拿多少,接下来还会有一系列的协调过程,不可能因为《规划》出台导致项目建设大方向有变。” 渴望政策配套 20日,四川省委省政府在成都召开会议部署芦山震后重建工作,同日,四川省还正式对外发布芦山地震灾后恢复重建11个专项规划。宏观层面的规划正逐步影响着当地政府的各个部门。作为在当地以灾害预防安全教育为主的NGO组织平安星也在感受着《规划》出台后的种种变化。 平安星在当地的对口衔接部门是教育局,刘宗宝觉得,《规划》出台后当地教育局也拿出相应的政策来为平安星量体裁衣,但他觉得这个政策配套硬件上足够、软件还应加强。 “国务院《规划》出台之后,我们这边有一些变化,当地的副区长、教育局长、应急办、防灾减灾局各个部门都抽出一把手或二把手组合起来专门成立一个办公室,专门来做这个安全防震减灾项目,这让我们觉得新的规划是不是激发了他们一些什么东西,政府对这个防震减灾的重视程度有了一些变化,但我们觉得除了有这种硬件上办公室的配套之外,还应该有这种整个资金配套、整个联动的配套。” 刘宗宝认为,在灾区,平安星最多做三年,三年后最终还是要留给当地的NGO继续做项目,所以最终还是要靠本土的社会组织自己。 在《规划》出台几天后,友成基金会也于19日上午召集了8家NGO参加学习《规划》,“这几家NGO都表示,希望在社区关怀、就业支持、林下养殖等领域得到国家及社会支持。”张忠华说。 面对着社会组织的诉求,赵京东觉得这些需求都可以通过政府购买来进行解决,鼓励民间组织发挥特长、积极参与重建。“《规划》出台后,如果出现项目重叠或者民间组织需要参与,政府会采用采购或是政府购买服务的形式让社会组织参与其中。”赵京东说。 (本报记者 张明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