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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妮弗·伯克希尔/文 俄勒冈州波特兰市新建了一个专门接收年长者入住的社区,并让他们在这里帮助年轻夫妇抚养社会上的寄养儿童。当琳达·科曼奈琪(Lynda Komanecky)得知这一消息时,她知道,这就是属于她的地方。 “我当时的感觉是,终于有个地方能让我有所贡献了。”今年65岁的科曼奈琪去年春天从伊利诺斯州的家中搬到了这处名为“桥梁牧场”(Bridge Meadows)的社区,她说,“我有许多爱心需要释放,我想这些孩子们会需要。” “桥梁牧场”,开办于2011年,是三代不同年龄居民的家——像科曼奈琪一样的年长者,他们可以在此用每周10小时的志愿服务换取低廉的房租价格;无家可归的寄养儿童;还有在逐步学习照顾儿童的家庭。 “桥梁牧场”的执行总监德兰达·舒伯特(Derenda Schubert)介绍说,该社区的理念非常行之有效,因为它回应了居民的不同需求。 “这里的年长者都似乎肩负使命,感觉自己是被社会需要的。这样一来,这些年长家庭得到资助,孩子们也得到爱心和照顾。”她说,“我们在非常短的时间内收到了难以置信的正面成效。” 建立邻里关系 类似“桥梁牧场”的这种模式,其中的组成元素能够帮助所有类型的弱势群体,包括负伤退伍军人和后天残疾的成年人。随着住房市场终于在近年回暖,这类社区也看到了扩展的机会。 “我相信这是21世纪帮助解决社会问题的新方法,以往传统的社会服务并未能真正填补这些需求。”希望世代发展集团(Generations of Hope Development Corporation)是第一个启动这类项目的公司,该集团的执行总监布兰达·艾哈特(Brenda Eheart)说,“我们可以想象一下一个健康的社区是如何运转的。所有年龄段的居民在其中彼此熟识,并且互相关心、乐于互助。这就是我们想创造的一种氛围。” 持这种理念的先行者如今已经得到赞许。本月,马萨诸塞州东汉普顿(Easthampton, Mass.)的跨代社区“树屋”(Treehouse)的创始人朱迪·库克顿(Judy Cockerton)因她的杰出工作贡献,得到了来自Encore.org网站的10万美元的奖励。这一年度性奖项的得奖者均为60岁以上、为解决社会问题提供了创新途径的长者。 此类跨代性解决策略也得到了众多捐赠者的资助,其中包括大名鼎鼎的凯洛格基金会(W.K.Kellogg Foundation)和亨氏家族基金会(Heinz Family Foundation)。2007年,凯洛格基金会向希望世代捐赠了770万美元助其在美国18个州开展这种模式。 “我们经常资助那些修补社区问题的社会服务项目。”回顾这些拨款,凯洛格基金会前任项目总监陈泰德(Ted Chen)说,“通过这种投资,我们实际在尝试另一种解决问题的途径。我们想知道这种在社区内自然结成的邻里关系是否能更有效地帮助他人。” 陈泰德说他对凯洛格基金会支持的创新途径保持继续的支持态度。但从社区组织者的角度出发,传播这种理念并不是易事。 除了对预期的承诺外,搭建这样的社区,从图纸开始就要经历各种挑战,如筹集资金、购买用地及其产权,还要创建支持这些社区运作的机构。 所有年龄 诸如“桥梁牧场”、“树屋”等类似社区,他们的起源可以追溯到1994年。当时,身为伊利诺斯州大学社会学家的艾哈特,在该州兰图尔市(Rantul)废弃的空军机场原址上兴办了“希望牧场”社区(Hope Meadows)。 她预见了这种原滋原味的社区是一种满足两种截然不同类型人群需求的途径。大部分的寄养儿童都曾经遭受冷遇和虐待,而年长者也时常感觉被这个崇尚年轻精神的国家所抛弃。 如今,“希望牧场”已经成为了一个蓬勃向上的跨代社区,48名超过55岁的长者、36名儿童和14名父母在这里和谐相处。 更值得一提的是,艾哈特理念的成功更可从伊利诺斯社区长大的寄养儿童的学业成就上可见一斑。所有“希望牧场”的寄养儿童都成功地取得了大学或同等学历,而美国全国的寄养儿童大学毕业率仅为30%。 “当你能为寄养儿童创造一个安全和稳定的成长环境,他们定会在其中绽放。”艾哈特说。 她相信,正如年长者在“希望牧场”中对寄养儿童未来成功起到的关键作用一样,这些人也必定能在照顾负伤退伍军人、后天性残疾或自闭症儿童和刑满释放母亲等项目中成为“稳定性因素”。 服务退伍军人 在新奥尔良州,希望世代发展集团正在为戴兰·泰特(Dylan Tete)提供咨询服务。后者是一名伊拉克战争的退役军人,他希望创建一所能够聚集年长者、遭受严重脑部创伤的军人及其家庭的社区。这家名为“堡垒”(Bastion)的社区,将会从一家老海军后勤基地的基础上重建,并成为155名居民的归宿。 “从前线被迫退下的老兵很有可能无家可归、被纳入收容机构甚至自杀。”泰特说,“有太多的军人家庭最终只落得妻离子散。而这个社区则能够保持他们的家庭完整,并让服务时刻围绕在他们的周围。” 泰特对跨代理念的热衷来自于他的个人经历,他从战场上归来时,虽没有身体创伤,但心中却是伤痕累累。 在经历长期的抑郁后,他最终转向国家退伍军人事务部(Department of Veterans Affairs)寻求帮助。然而,最终帮他走出低谷的却是自己参与的一次年度性的夏令营活动。在活动中,他志愿帮助因战争而失去父母的孩子培养乐观的情绪,从而使自己也得到了解脱。 “这让我有勇气继续活下去。”泰特说。 “堡垒”社区仍处于规划阶段,一家监管该社区运作的非营利机构刚于上月成立,但该社区的理念已经吸引了美国社会的高度关注。 “堡垒”社区得到了来自鲍勃·伍德夫基金会(Bob Woodruff Foundation)10万美元的资助,后者由2006年在伊拉克战争中严重受伤的美国广播公司(ABC)前线记者所创立。 独立生活 在南卡罗来纳州希尔顿黑德岛(Hilton Head, S.C.)附近,则有另一家社区在展开活动,他们专门接收有成年残疾人的家庭。 这家名为“鱼鹰山庄”(Osprey Village)将自己称为“受目的驱动的社区”,它的目标是帮助这些成年残疾人尽可能地依靠自己生活,当然,这个社区中也有其他居民作为志愿者为他们提供帮助和关心。 这家非营利机构正在谈判以购买布拉夫顿(Bluffton)的一片土地,以便为有特殊需求的居民和16户家庭修建6处居民楼,以及为他们的家庭成员和年长者修建一所集体公寓。 “鱼鹰山庄”的创始人之一大卫·格林(David Green)本身就是一名30岁残疾青年的父亲,他说该社区的理念来自于确实的需求。 如今,已有2500名成年残疾人在这家社区的等待入住名单上进行了登记。 格林说:“如果您是一名残疾儿女的家长,你会止不住地问自己:如果我不在了,我的儿女该如何是好?” 改动太多 当“堡垒”社区和“鱼鹰山庄”均承诺扶助弱势人群的同时,他们也在搭建社区的过程中面临了严峻的挑战。 “有太多的地方需要修改——就像下象棋一样。”格林说。 “鱼鹰山庄”的最大挑战在于资金,6年前成立的这家社区几乎已将当时筹得的项目款项消耗殆尽。 如今他们仍需要700万美元来购置用地和修建设施,除此之外,运营费用也是一笔相当大的开支。 在项目的初始阶段,他们曾经向国家申请一部分联邦农村发展资金,而剩下的不足部分则期待由企业赞助来补充。 一年前,这家社区开办了一家二手商店以帮助节省开支,它也曾数次举办募捐活动并从当地的一家社区基金会获得过一笔资助。 然而,“鱼鹰山庄”并不是唯一一家在规划阶段就承受资金压力的此类社区。 希望世代发展集团向旗下项目内的居民收取的费用大概是每年8000美元,要远低于传统社会服务类慈善组织和政府机构开出的收费。 然而,它的多项使命——服务年长者、寄养儿童、负伤军人等,却通常没有办法取得众多基金会的青睐,这些基金会所自主的项目类型通常都极其有限。 当然,政府提供的资金也在一定程度上填补财政鸿沟。比如,“桥梁牧场”和“树屋”的建立,都离不开联邦税收的减免和房屋补贴。 建立董事会 艾哈特的机构也经常向一些有前途的跨代社区提供财政和管理上的扶持,她说她的团队经常收到来自对“希望牧场”有所耳闻的人的问询,这些人希望能够创立属于其自身的理念,但却缺乏所需的技术和支持。 “其实说白了,你需要一个工作团队。”她说,“不能只是一个人在努力。” 一个有计划的社区需要有其组织架构,其中包括一个公益性的机构来监管项目,以及一个汇集众位成员的董事会,他们需深谙募款技巧、熟知政府项目,并在如何帮助有特殊需求的人群方面有深厚的知识。 举例来说,“桥梁牧场”的董事会中就有之前在这里成长起来的寄养儿童,以及有收养儿童经验的家长。 “我们深刻感觉到需要听到真实的需求声音。”舒伯特说。 (据《慈善纪事》 高文兴/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