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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蒂夫·福布斯/文 商业和慈善被人认为是对立的两极。它们不是,它们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两者都旨在满足人们的需求。要想在其中任何一个领域取得成功,都必须具备企业家的创造力和干劲。美国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统一体:既是有史以来最商业化的国家,又是最乐善好施的。 电影、电视剧和小说喜欢将商人描绘成邪恶、贪婪、残忍的人,他们试图欺骗顾客,污染空气和水源,让所有人的生活变得更悲惨。 这种老套的讽刺手法忽视了一点:在真正的自由市场中,人们要想成功,就必须使自己提供的服务或商品能满足别人的需要,让别人愿意出钱买。正如干慈善事业最出色的人明白,梦想和良好的愿望只是开始,慈善不只是散发材料,给自己鼓鼓劲儿,然后走开。 让某栋建筑物以自己的名字命名并非这群人的目标,他们想啃的是硬骨头。我们可以看到,与硅谷等企业家温床的创业活动类似,慈善事业要想获得最佳成果,需要同样多的灵感和汗水。 与商业密不可分的美国慈善 没有什么做法可以放之四海而皆准,这就是为何盖茨强调“慈善事业多样化”的必要性。慈善家们是特别富有创意的群体,而美国慈善事业的创新和突破也有着悠久的历史。 钢铁大王卡内基(Andrew Carnegie),如果他的财富折成现值,足可媲美巴菲特(Warren Buffett)和盖茨。他在美国各地建立了许多图书馆,但即使是卡内基的财力也无法满足整个国家的需要。他建造图书馆,期待无数团体会受到激励,效仿其做法建立更多的知识中心。 洛克菲勒(John D. Rockefeller),扣除物价因素,他可能是美国有史以来最富有的人,但他及其继承人也是非凡的慈善家。比如说,他们向取得重大突破的科学家发放奖金,这种模式被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ational Science Foundation)所效仿。 在19世纪80年代的美国丹佛,一位妇女和4位不同教派的领袖会面,思考如何将资源集中到一起以满足当地的需求。这最终导致了联合劝募会(United Way)等组织的诞生。即使收入微薄的人也可以成为某项慈善事业的一分子。 一个世纪前,萨奇(Margaret Olivia Slocum Sage)创建了拉塞尔·萨奇基金会(Russell Sage Foundation),在某些不会马上获得公众支持的领域开展工作,比如监狱改革以及调查全球钢铁制造中心匹兹堡(Pittsburgh)等城市的劳动者的工作条件。 当代慈善领袖:盖茨 盖茨和妻子梅琳达(Melinda)在海外从事疫苗领域的工作,在美国致力于基础教育,这些都是非常有意义的事。 《福布斯》杂志曾将盖茨形容为“有条不紊地解决某个抽象问题”的人。他曾相信人口过剩是导致非洲及世界其他地区普遍贫困的关键因素。但他深入研究后发现,人们生很多孩子的原因之一是婴儿死亡率高。如果大幅降低死亡率,生育率就会下降。因此盖茨夫妇决定将工作重点放在疫苗领域。 盖茨夫妇处理难题所采用的方式是带有企业家特质的:疾驰穿越障碍,或者从侧翼迅速包抄。他们面临着一个显而易见的大问题——成本。盖茨并未试图改革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及其他发达国家的类似机构越来越繁琐的审批程序,那些程序不必要地推迟了新药上市,并且使初始成本暴增。他去制药公司,提出使他们同意参与的激励条件——而不是恳求他们增加慈善捐款的预算。 盖茨基金会(The Gates Foundation)还致力于发放农业贷款和工具以提高产量。这些工作使成千上万的自耕农提高了产量,从而创造出更多的工作机会。当然最终的结果是日益发展的商业经济。盖茨夫妇对可持续发展很有兴趣,他们正在实现这个目标。 在教育方面,盖茨很早就是特许学校(charter schools)的信徒,尤其是“知识就是力量”项目(Knowledge Is Power Program,KIPP)。孩子们通过抽签进入这些学校,成果令人震惊。20年来的数据显示,在盖茨所说的“辍学工厂”(指城市公立学校)上学的孩子中,只有10%最终获得了四年制大学文凭;那些申请进特许学校但没中签的孩子,只有18%获得四年制大学文凭;而那些上特许学校的孩子,比例为95%。 19世纪30年代,法国贵族托克维尔(Alexis de Tocqueville)访问美国,他在经典的《论美国民主》(Democracy in America)一书中写下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给他留下印象最深的是美国的“志愿团体”——人们为了某个共同目标,自愿聚到一起;目标的范围无所不包,从专业领域、慈善或教育,到卫生保健、体育或其他任何东西。托克维尔在欧洲从未见过这样的事,在那里人们信奉中世纪的传统,等待着被告知做某事,或者在行动前得先获得批准。在美国,人们聚在一起,然后把事情做成,体现的就是那种给托克维尔留下深刻印象的敢作敢为的创造精神。 (据《福布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