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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政策研究中心副主任杨团 《公益时报》:如何解决中国式养老难? 杨团:最难两条,一是个人有效支付能力不足,尤其农民;二是深度老龄化之后,失能失智老人增多,整个国家为此而支付的长期照护服务成本高到可能承受不起。所以,解决问题一定要以最必须的长照服务提供和节约成本、提高效率的原则。以此为基准设计社会政策、制度、法律。 “养老”包括钱和服务两个层面。通过缴纳养老保险,一些生活能自理的老人,只要不生病,钱就不是问题。我国政府要出台政策,不仅是资金,更主要的是发展依靠家庭的老人服务。 《公益时报》:如何鼓励民间力量参与养老? 杨团:从老龄化、高龄化趋势和供需缺口判断,推动非营利民办养老机构大发展必将成为我国今后30年一个重大的社会经济发展战略。需要进一步明确老年服务机构的性质并予以立法。需要在这类机构的政策定位上作出重大选择。此外,需要制定养老机构汇总非营利就业国家战略。 《公益时报》:如何促进社会养老服务? 杨团:这不仅需要政府检验,而且还有一个组织的问题。比如在山西永济有一个横跨蒲州、韩阳两镇的农民协会,成立14、5年了,既做经济服务,又做社会福利。他们组织健康协会、老人协会,还专门派人到老人家里做居家服务,老人出资很少,服务员的工资农协有补贴。 另外,在消费上,提升质量、提升水平就是养老服务。我们的养老服务到今天也都还是保姆服务,而且保姆服务的水准和要求比较低。但是到国外看一看,80岁的老人有一整套一百多套工序的很完整的服务,它是使人有尊严的服务。 家庭养老也还有空间,看怎么做,关键还是要组织起来,谁组织?一定是社会组织。 中国最终一定要走“农民互助组织、社会共治养老”这条路。这是很有效的办法,也有经验可借鉴。(本报记者 刘丽波/整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