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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记者 闫冰 “为保证救灾物资和车辆能尽快抵达灾区、保持道路畅通,昭通通往彝良的道路实行了交通管制,只有救灾车辆能通行。就在我们的车辆登记时,一个眼睛红肿、满脸焦急的学生扒着窗户问我们能否搭车。他是昭通一中的学生,老家在彝良洛泽河镇,家里电话不通,老父亲独自在家。他的同学去他家看过,房子已经倒塌但没有看到他的父亲,他想回家但客运大巴已经取消。我们带上了他,他一路上都在说谢谢,但可以看得出来眼泪一直在他眼眶里打转。途中他接到了电话,好消息是,父亲平安……” 这是中国扶贫基金会秘书长助理王军和同事们的“云南彝良救灾日志”,日志发布在官网首页,记录着他们每天的工作动态、灾情最新进展、物资调配发放情况、资金使用明细等。从2008年四川汶川特大地震到2010年青海玉树地震,再到“9.7”云南彝良地震,每次有特大自然灾害发生,王军都要第一时间冲到最前线。作为几次大灾救援的亲历者,他笑着说,经过几年的历练,扶贫基金会有了一套完善详细的应急机制和工作流程,所以在面对大灾大难时“成熟了,也淡定了”。 评估筹款同步进行 中国扶贫基金会秘书长助理秦伟介绍:“当时得知消息后,根据受灾情况、当地贫困程度、扶贫基金会现有的资源等,我们第一时间启动了应急响应机制。当晚知道死亡人数攀升的时候,我们就决定派人过去。” 此次云南彝良发生地震的当晚中国扶贫基金会就召开紧急会议,第二天当时距离灾区最近的工作人员就已经赶往现场,进行灾情的快速评估工作、了解当地灾民需求。同时基金会启动灾难应急响应机制,通过自己的网站和媒体发布捐款倡议、开通捐款渠道、开始逐级动员,调配了100万元的救灾物资送往云南彝良灾区,其中包括10万元在当地采购的物资。 可以说,现场灾情评估、了解需求、消息发布、筹款、调配物资、捐物等一系列事情是在同一天内同步进行的。 王军回忆起当年的汶川地震,他坦率地说:“去的时候,大体有个初步的想法,但是当时具体要做什么还是不太清楚,所以我们很多事情都是现场拍板决定,现在想来,那是一次练兵、是摸索中前进。” 4年之后的云南彝良,王军和另一位工作人员赶赴现场时候,快速评估、联络当地政府和扶贫机构、向总部发送物资需求等工作,先前的同事一个人就完成了很多。“我们已经有了完整的灾情评估准则和工具,有了到达灾区后的详细工作流程,每一步都有完全的流程和参照,物资的采购也有现成的标准和合同,所以工作有效率、心里有底。”王军说。 据9月17日扶贫基金会阶段性救援工作报告发布会公布的数据,截至16日,扶贫基金会共计收到捐赠款物总价值701.8万元,其中物资捐赠价值225.9万元。 准备工作保障救援及时高效 2003年的时候,中国扶贫基金会就成立了紧急救援项目部,但成立之初,部门可以算是一穷二白、缺资少物。 “2002年雪灾发生后,我们筹到物资很兴奋,可是送到老乡手里都过了1个多月了,已经失去了紧急救援的意义。所以那时我们就在思考怎样使准备工作更加完善,那就是工作要提前。”秦伟说。 于是,基金会做了这样几件事。 在民政部的天津物资储备库租用部分地方,常规年份有几千万元的物资储备,包括衣物、毯子和卫生包等易于储备的救灾急需物资。 因为基金会大部分资金是以项目为核心的定向筹款、专款专用,所以为突发性自然灾害留有预算但是不会很大,这就体现出储备库的存在价值。此次云南彝良地震后,扶贫基金会就在第一时间从储备库向彝良紧急发送了卫生包。 建立了强大的网络,包括扶贫系统的联络网、企业个人的捐赠网络、各地的信息采集网络等。“我们第一时间到了之后,能找到自己的依托点,就是当地的扶贫系统,通过他们的帮助我们能深入灾区、了解灾情,把需求消息发送出去。这也是整个扶贫系统的优势和完善。”王军如是说。 “把应急培训、网络建设、物资储备还有很多渠道的东西都提前做好,所以发生重大灾难时候我们才能快速高效的工作。大家知道我们做这样的工作后,有了灾情也自然就有人来找到我们。”秦伟介绍。 灾后重建是工作重点 “紧急救援阶段组织和志愿者涌入的比较多,但是后续工作时候又会潮水一般的退去。”王军说。 中国扶贫基金会在汶川一直坚持到了2010年的年底才撤去,那时候基本已经没有公益组织还留在那里了,而在青海玉树地区,援建项目至今仍在继续。在云南彝良地区,工作人员在进行深入的评估和调研。 王军介绍,在紧急救援阶段,政府、武警官兵和专业的救援队伍要进行72小时生命救援黄金时间的紧急搜索,这时候,公益组织和志愿者要进行了解灾民需求、发放物资等辅助性工作。“我们的工作重点和亮点,很大一部分在于灾后重建,通过可持续发展的项目帮助灾民进行以后的生活。” “我们有相对比较成熟和稳定的团队,骨干力量从汶川地震到现在基本是没有变的,经过这三年的历练,基金会成熟沉淀了许多,有了相对完整细致的流程、有了自己的套路。”王军如是说。 经过几次重大灾难,令王军感触颇深的,不论是政府、公益组织、志愿者还是受灾民众,灾后反应都更加镇定、更加成熟。在云南,他看见的是搭建整齐的帐篷,紧张有序的工作现场,有学生现场发放自制的救灾手册,志愿者手牵着手拉出人行道指示方向,受灾民众也在进行生产自救。王军感慨,“这不仅仅是基金会的成长,整个社会面对重大突发性自然灾害,都在成熟和理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