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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妮弗·博克希尔/文 据《慈善纪事》的一份最新调查显示,新一批的非营利行业入职者均强烈希望能够继续从事目前这份导人向善的工作,即使他们中的许多人靠这份新入职水平的薪水仅能勉强维持生活,况且一部分人都尚处在偿还学生贷款的阶段。 该调查显示,尽管40%的受访对象都不满意他们的薪水,但10名受访对象中就有8人表示愿意继续留在非营利行业岗位上。而且,65%的受访对象都声称仍背负学生贷款。 这份调查由非营利领导联盟(Nonprofit Leadership Alliance)和非营利青年人从业者网络(Young Nonprofit Professionals Network)这两家机构协助完成,总共追踪了900多名在非营利行业内工作未超过5年的受访者的现状。 除了显示新入职者的经济状况,该调查还发现,慈善团体的财政健康状况均呈上升趋势。 将近40%的最新受访者都表示,他们仅用了3个月甚至更少的时间就寻得了目前的工作。 非营利青年人从业者网络的主任翠茜·楚姆(Trish Tchume)表示,她也受到了经济复苏势头的鼓舞,但同时也担忧低收入和学生贷款对新入职者和非营利组织的长期影响,有可能将最终造成青年才俊的离职。 而去年,她本人机构对1100名慈善从业者所做的调查则显示,就职于非营利岗位上的员工会随着年龄增长而降低岗位忠诚度。这份调查的受访者平均年龄为31,而《慈善纪事》调查的受访者平均年龄为27。 楚姆说:“人们越年长就会越屈服于现实。” “我做出了权衡” 今年2月份,26岁的凯尔希·沃尔夫在西南人类发展中心(Southwest Human Development)获得了一份特别活动协调员的职位,她欣喜万分。但这种喜悦很快被吃紧的生活开销所吞没,就像她说的一样,每月交完房租和固定支出外,手头上所剩无几了。 沃尔夫的目前年薪为3万2千美元,她经常与同伴们互相以这样的话语彼此安慰:“你并不是为了钱来做非营利的。” 他们并不是个案——调查中36%的受访人群都表示自己的年薪仅处于3万至3万9千美元之间。 然而,正如大多数的事业起步者一样,沃尔夫表示,如果用一份高薪水但毫无意义的工作来交换她目前深爱的岗位,她怎么也不会同意。她说:“这是我做出的权衡。” 今年23岁的亚当·加德纳(Adam Gardber)说,当最初得知自己这份格思里剧场(Guthrie Theater)数据协调员工作的年薪仅有2万7千美元的时候,他十分失望。 “我很难过。”加德纳说。他在这里实习了半年后才在去年12月转为正式员工。 但他又说,在与朋友们交流后,特别是和那些在艺术团体中刚刚起步的入职者交流后,他改变了自己的想法。“我发现我还不是情况最差的。” 债务窘境 如果调查结果准确的话,加德纳很有可能比他的女性从业同行要赚得多。 调查显示,非营利行业薪酬的性别差距在工作初期就已经开始显现。在这个阶段,26%的男性的年薪已超过5万美元,而有同等年薪的女性比例仅为15%。所以,不出所料,女性受访者更多的表现出了对于薪水的不满——42%的比例,而男性表示不满者为33%。 对于许多非营利界的新入职者来说,低水平起步薪水还不是他们唯一的挑战,偿还学生贷款更让他们雪上加霜。 参与调查的受访者中,有30%的人都表示尚有至少5万美元的贷款需要偿还。28岁的库特妮·迈耶斯-基顿(Courtney Myers-Keaton)在过去的5年来一直受雇于密执安州的健康家庭同盟会(Healthy Homes Coalition)。由于仍有8万美元的未偿贷款,她几乎将所有的薪水都用在了还贷。幸运的是,她的丈夫不在这个行业,所以每月所得还能平衡家庭收支。 在所有背负学生贷款债务的新入职员工中,80%的受访者都认为这类债务对他们的职业规划造成了影响。 迈耶斯-基顿就即将重返校园,攻读公共健康专业的硕士学位,以期能在之后找到一份高报酬的非营利性岗位。然而她也承认,她也无法保证自己的债务一定能偿清。 “我感觉找到好工作的机会仍然不大。”她说,“要是最后我欠下更多的债,结果还是一年只赚3万3,那该怎么办?” 尽管背负债务的新入职员工数目庞大,但甚少有雇主能伸出援手帮助他们还贷。只有不到3%的受访者表示他们的受雇机构为他们提供了将在累积一定工作时间后生效的“债务减免计划”。 凯瑟琳·堪顿·泰特斯(Katherin Canton Titus)最近在奥克兰的职业艺术展览馆(Pro Arts)谋得了一份行政工作,据她估计,她1/3的收入都将用于偿还学生贷款。 她认为,由于学生贷款的约束,她这一代人比起之前时代的人都更看重工资。 “我们被不可想象的天价教育紧紧钳制,这就意味着,一份工作远远不够,一张学历远远不够。”她说。 今年24岁的堪顿·泰特斯说,她很同情众多慈善团体所面临的财政紧缩,特别是这些艺术类团体。但她认为,雇主是有能力去更多地帮助在经济上苦苦挣扎的员工的。 “比如说帮我介绍别的工作机会,作为我收入或职业路线的补充。”她说,“这能让我充实人生、拾获工作热情,并能帮我渡过经济难关。” “大众同盟(Public Allies)”是美国一家全国性的青少年领袖培训组织,其创始人保罗·施密茨表达了这样的担忧:低收入和学生贷款的双重压力会导致许多年轻人对非营利行业避之不及。 “以如此少的报酬就想让他们留在这个行业,实际上挡住了许多人踏入这类组织的大门。”施密茨说。 他敦促慈善团体降低门槛高度,即许多年轻人为进入这个行业必须获得的学历,更多地将重点转移到培训新员工和给予他们发展机会上面来。 “这些工作对年轻人是绝佳的机遇,特别是那些社区中没有机会完成四年大学学业的优秀才干。”他说,“他们可以在工作中学习知识。” 服务型社会 《慈善纪事》调查显示,年轻人对于志愿机制显现出了越来越浓厚的兴趣。调查结果有: ·约82%的受访者说他们在找到薪酬性工作前就曾参与过志愿性服务。 ·近38%的受访者受雇于他们曾经志愿服务过的组织,或通过之前的志愿服务渠道找到了现今的工作岗位。 ·逾20%的受访者都是或曾是美国服务队(AmeriCorps)的成员。 31岁的布鲁克·辛克莱尔自6月份以来就一直在泛休斯顿健康未来同盟会(Greater Houston Coalition for Healthy Futures)做志愿服务。她希望能以此,进而在某个慈善团体的通讯或市场岗位上,谋得一份全职的薪酬性职位。 尽管休斯顿地区官方公布的失业率仅为6.5%——比全美8.2%的平均值要低处一大块——辛克莱尔仍感觉到,她和别的求职者好像都在抢同一份工作一样。 “找一份长期工作是如此的难,我真的很吃惊。”她说。 在志愿服务之外,辛克莱尔把这些天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推销自己。她走遍了自己能找到的、大大小小的机构交流活动,并正尝试挤进当地市场协会的委员会。 《慈善纪事》的调查还指出,许多初期接触非营利性工作的人群也在极力搭建通往职业之路的人际网。 调查中约有68%的受访者都参加了非营利青年人从业者网络所组织的职业交流集会。近14%的受访者是募款职业人协会(Association of Fundraising Professionals)的成员,近44%的受访者还隶属于其他职业性交际组织。 近来,美国经济开始从低谷中抬头,辛克莱尔将是这批未来非营利性雇员中的一名受益者。在所有仍试图在慈善团体中找寻工作职位的受访者中,39%的人表示他们找工作已经找了7个月甚至更多。 职位大搜查 自从在2010年2月份的裁员浪潮中未能幸免后,安吉拉·伦敦(Angela London)找寻下一份工作已经超过了两年——尽管她拥有美国乔治敦大学公共政策专业的硕士学位。 虽然如此,她仍然保持着“痛苦的乐观”。她说,最近又有一批工作可以申请,过去的几周她就已经跑了一大批面试。 她还认为自己足够幸运,在未能求职成功的情况下,仍对非营利性工作有如此大的热情。她说,她愿意服务于儿童、妇女或老年人的非营利性项目。 “你应该跟随自己的激情。”伦敦说,“我认识太多的人都在他们并不关心的行业中工作,那太可怕了。” (据《慈善纪事》 高文兴/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