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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尔斯·巴格利/文 今年夏天,纽约市许多将要参加JRF夏令营儿童的家长都收到了一封意料之外的信件。信中说:“我的债权人将要收走我的房子,我需要你们在经济上的帮助,保住我的房子,清理债务,这样我才能活下去。” 信的落款是今年84岁的艾伦·齐格曼(Aaron Ziegelman),他曾是红极一时的地产大亨,驾驶他的捷豹跑车在纽约穿梭于他的各处豪宅之间;他也曾是众多美国犹太人的恩人,开设许多慈善项目,这个夏令营也为他所创办。 但如今,他似乎破产了。 这封信也同时寄向了房地产圈、慈善圈和其他圈子的人士手中,也反馈获得了许多捐款和手写的支持回复。这其中包括地产开发商乔治·克莱恩(George Klein)和美食超市Zabar’s的董事长绍尔·萨巴尔(Saul Zabar)。 萨巴尔向齐格曼支助了5000美元,并说:“他给了我半尺厚的文件,说这些足够证明他以往的交易都是成功的,不应被迫落得如今的境地。我没兴趣看那些文件,我只是觉得他很可怜。” 但其他人则对齐格曼持不同的态度,指责他曾参与集资诈骗。 在去年结案的诉讼中,他的长期生意伙伴们声称他欠下他们上百万美元的债务。他的一个朋友姬尔·斯坦勒(Gail Stamler)在诉状中声称她在齐格曼处投资的20万美元全部打了水漂。像其他人一样,斯坦勒拒绝采访,但她说齐格曼曾向她保证,她的资金绝对安全。 在他所住公寓附近的一个咖啡馆中,齐格曼谈起了他的官司。 他说,法庭没有对他的经济交易进行过刑事调查,也没有任何不利于他的法庭结论。他坚持称自己赢了大部分的诉讼,并认为他所收到的资金捐赠就是他名誉的证明,他说目前已获捐赠接近百万美元。 “在我遇到困境的消息传出后,这些钱就蜂拥而至。”齐格曼说,“我相信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捐赠行动。”一头银发的齐格曼将如今自身的角色定位为恳求者。“这是我人生中的低谷,”他说,“我是投机商,有得必有失。” 他向记者展示了一道去年底心脏手术的疤痕,之后又拿出一份自己的信用评估分析。 他自己称,多年来,他共向慈善事业捐赠了3000万美元。他是西端犹太教堂(West End Synagogue)的创建人,曾向宾夕法尼亚州的犹太学校投资1000万,并向JRF夏令营捐赠了100万美元供其购买140英亩的山区营地。 犹太学校的教授丹·埃赫伦克兰茨(Dan Ehrenkrantz)说:“他是一个非常慷慨的人,这一生也经历了起起伏伏,说不定哪天他又东山再起我也不会感到意外。” 然而,齐格曼寄给儿童家长的信件在夏令营中造成了不小的争议。一方面,这个夏令营的主要资助者陷入了困境;另一方面,家长也很惊讶于个人资料的泄露。 夏令营的总指挥向家长们做了一份书面的回应,声称夏令营在这份信件的始末中没有扮演任何角色,没有向任何捐赠方、承办方或其他机构泄露任何家长的个人信息。 目前,齐格曼是如何掌握了家长地址还不得而知,而他本人也意识到了这封信并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他说:“我不会再向他们资助了,他们当然很生气。但他们早该设立一个基金,并且我也曾让他们这样做过。” 上世纪80年代,齐格曼是合作公寓界的领军人物,通过把纽约市120所租赁大楼的公寓变成了合作公寓或单元公寓捞取了上百万的利润。纽约的老字号餐馆“绿苑酒廊”和“彩虹屋”都曾是他举办大型宴会的场所。1988年,他花了100万美元办了一次家族聚会,让散落在以色列、欧洲和巴西等地的亲戚齐聚在纽约市。但1986年的税法改革和楼价跌幅最终让合作公寓的浪潮在1990年走向终结,迫使向齐格曼一样的商人们纷纷在经济萧条中抛出地产。 之后,齐格曼和他的律师一齐转入了硬货币贷款这一新兴的领域,他们的利率高达13%甚至更多。但这个事业也随着2008年的金融危机而驶向穷途末路,贷款者纷纷不履行责任。齐格曼曾经的一位朋友说他在其中投资的400多万美元,如今还有225万尚未赎回。 起诉书中称,齐格曼“使用典型的集资诈骗手段,不断寻找新的投资者以弥补和安抚旧投资者的损失,他甚至向原告们索取更多的金钱,声称如果没有新的资金注入,我们将失去所有的投资”。 被问及这些起诉时,齐格曼说他也是金融危机的受害者,但他一直以正当的方式进行商业操作。 他说他向朋友们,以及这些年中结识的人都寄去了信件,用以筹资赔偿债主。齐格曼说:“我可以先用这些钱向每个债权人慢慢进行补偿,直到有一天我找到解决方法。我需要的只是一个有钱并有银行关系的人,那样我就能重整旗鼓。” 向他寄去支票的人说他们并不关心他的事业,而是被他曾经的慈善义举所打动。 房地产商弗朗西斯·格林博格(Francis Greenburger)向齐格曼捐助了2万5千美元,他说:“齐格曼永远会在我需要的时候拉我一把,若不是我运气好,我可能也会沦落到他的地步。” (据《纽约时报》 高文兴/译) |